第211章 首辅受辱[第1页/共4页]

“哈哈……”孙越陵气急反笑，道，“你当日不是亲口对我说过，只要能规复自在之身，便今后隐居江湖，不再过问天下是非的么？为何又出尔反尔，再次来到京师？”

傲沧海双目寒芒亮起，道：“大人，刘德喜率人围困府门，大声唾骂。堂堂首辅宅第，岂能容他如此猖獗，让我出去会一会他。”

“你胡说！”孙越陵怒叱道，“皇上怎会容不下我们东林人？”

沐宛语气不见涓滴波澜，道：“我早说过了，东林必然是要毁灭的，我只不过是略微助推了一把罢了，你如果然的以为我戋戋一介女流，便能够颠覆一个把持朝纲多年的朋党，那可真是太高估我了。”

沐宛闻言仿佛在苦笑，说道：“天下之大，那边容身？就算我躲了起来不问世事，又怎能躲过这天下间的纷繁扰扰？我忘不了，也躲不了，唯有直面相对。”顿了顿，语气转硬道，“就答应你孙大人有抱负抱负，不答应我沐宛一展心中志愿么？你不要忘了，我对大明，对天下，也是夙夜忧思，感念深厚的。”

他仿佛落空了灵魂般，毫有力量地说道：“你的战略很胜利，皇上被魏忠贤的不幸之状完整打动了，叶首辅也不得不称病不朝……”

说罢，掉头就走，眼中已是一片恍惚，再也没法强撑。

孙越陵愣住身形，转过身来对着他淡淡道：“刘公公另有何指教？”

“孙大人见了就晓得了。”刘德喜伸手朝着对街院墙处一指，道，“那人已经等待孙大人好久了。”

马车以内又变得毫无声气，过了半晌，沐宛的声音才再度响起，道：“我现在该是称呼你为孙大人，还是叫你孙公子？”

沐宛苦笑一声，叹道：“看来你公然是不肯面对。”顿了顿，续道，“你是聪明人，天然能够从皇上行事的蛛丝马迹里看出他已经筹算放弃东林的设法，非论是杖责万燝，还是疏忽东林对魏公公的弹劾，都表白着皇上已经不再信赖东林人。”

刘德喜嘿嘿一笑，道：“咱家可不敢。不过，有人想要见孙大人一面。”

马车仍旧悄无声气，唯有车顶上方从老树上脱落的树叶沙沙而下，显得非常萧索孤冷。

沐宛沉默一阵，俄然笑了起来，反问道：“我为何不能投奔魏公公？莫非魏公公会比你们东林人差劲吗？你们东林人也真是太自发得是了？”笑声歇止，又持续说道，“我不但投奔了魏公公，还插手了花旗社，成了熊思飞的干女儿，这事你孙大人可就不晓得吧？”

孙越陵心中一愣，道：“这……”

他看了刘德喜一眼，举步朝着马车走去。这个时候，他倒不担忧刘德喜会诳他，概是以时乃彼苍白日，即使魏阉和花旗社等人胆小包天，也不敢公开对朝廷官员策动袭杀。

孙越陵对着他笑了笑，一脸驯良道：“首辅说了，再让他考虑考虑。过了今晚，他明日必然给你一个交代。”

沐宛自我解嘲般笑道：“实在，我此次向魏公公献策，不过是审时度势之下的投机之举，即使没有我的参和，东林落败也是迟早的事情。我不过是适逢其会，助推了魏公公一把罢了。”

叶向高一番话，让孙越陵完整明白，心折口服，双目暴露果断神采，决然说道：“阁老放心，我必然会遵循阁老所言，持续留在朝廷当中，直到魏阉垮台的那一天。”同时也明来过来为甚么那日他潜入宫内，刘德喜并非要杀他，而是要废他的武功，看来也获得过魏忠贤的唆使，不敢对他迫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