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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喊母后……你听到了吗？”程祈宁的身子还是僵着。

程祈宁的指尖也有些泛凉，婉秀士没疯, 婉秀士只是有些丧芥蒂狂了。

……

宝珠公主环着如妃娘娘的腰，枕在如妃娘娘的怀里：“母妃，您说婉才报酬甚么这么坏？”

母后……

方才临出冷宫时婉秀士的凄厉叫声仍在耳畔, 婉秀士说着皇上不疼她宠她, 她就要抨击到皇上的儿子身上, 她死，也要拉着个一起走鬼域路的，如许路上才不孤单。

她们都是把一片真情错付到了风骚无度的大楚天子身上的人，如果换了之前的她，也会是恨不得将大楚天子的子嗣全都清理个干清干净，只留下由她所出的小宝珠。

太医很快来了，给榻上的顾銮诊了脉，又仓促叮咛了宫女去给顾銮捉药。

宝珠公主与程祈宁一道急跟在这宫女的背面。

想着顾銮伸直在箱子里头的不幸模样，宝珠眼眶里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但是她没听话……她私即将冷宫中的顾銮带返来了。

顾銮像是没了气味一样，小脑袋伏在宫女的肩头, 一颠一颠的。

程祈宁的神采变得更加欠都雅, 死死盯着婉秀士身下的箱子。

但是……那孩子的求救声。

如妃娘娘垂眸，她的面色内里还带着几分惨白的病态。

宝珠公主焦急凑上前：“我皇弟如何了？”

顾銮与婉秀士，清楚无冤无仇。

程祈宁敛眉，指尖一片冰冷 ，侧眸看向了榻上躺着的小童：“他唤的……是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