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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祈宁今个儿戴着的是云脚珍珠卷须簪，簪子用由小到大的珍珠连缀成云弧，装点在鬓发上，如同浮云横出半山腰，衬得程祈宁的脸又小又精美。

唐尧如他所愿阴了脸。

又献宝一样将香囊送至赵氏的鼻尖：“娘亲你闻闻，这个香囊好香，念念非常喜好。娘亲，你这是打哪儿弄来的这个香囊？”

“等等，我也要到夫人那边去。”唐尧伸出去想揉她脑袋的手又冷静放了下去，焦急地抬脚根上。

程祈宁微微怔了怔，这是唐尧给送来的香囊？

方才想揉没揉到，是以现在有些念念不忘。

祝芊月有些吃惊，错过了，这是说在她来之前，程祈宁就已经走了？

小女人的声音又甜又糯，语气缓缓轻柔得仿佛是一场梦，唐尧不太天然地抬手碰了两下本身的耳垂，回应道：“不必客气。”

遂挪了挪身子，挡住了唐尧的视野：“不必让念念同世子要，这香囊不是在华鹊药馆买的吗？比及三个月以后，我自个儿再到华鹊药馆买几个便是，不必费事世子！”

……

进了屋，程祈宁兄妹三人顺次对赵氏与程子颐问安，唐尧神采不豫地跟在程祈宁前面向赵氏与程子颐行了礼，施礼的时候倒是立即换了张脸，态度恭敬。

程祈君倒是晓得昨日唐尧过来借宿的事情，笑着上前对唐尧说道：“唐兄昨日在府上睡得可还安稳？”

程祈元看着唐尧在本身mm身边便感觉恼火，现在瞧见了唐尧这番神采，倒是先一愣，很快内心又不好受了起来，长腿一迈几步将本身的身子挤到了程祈宁与唐尧中间。

唐尧盯了半晌，手伸到了本身的袖中，摸出了一支簪子。

这香囊上的图案有些意义，莫不是娘亲画上去笑话她的？她打小嗜甜，长大些听着赵氏教诲她道吃甜的轻易发胖，勉强管束住了本身的嘴巴，但是偶然候到了贩子上瞧见了好玩好吃的玩意儿，便走不动路了。

赵氏点了点程祈宁的小鼻尖，笑语道：“念念啊，谢错人了，这香囊可不是娘亲弄来了，你要谢，不能谢娘亲，得去世子。”

又看了眼唐尧站立的姿式有些不天然，眉间埋着阴霾，赵氏体贴道：“倒是世子的脚伤……可有好些？”

很快那小丫环返来，回话道：“二女人已经出门了，奴婢想了想，咱该是来晚了些，这是与她错过了。”

唐尧愣了愣，转眼莞尔，眉间是化不开的和顺。

春秀见自家女人细眉微蹙，又想起当初是因着唐尧自个儿才被赶下了女人的马车，连续两日没能时候陪着女人，瞄了眼唐尧，上前提醒道：“女人，该到夫人那儿去了，时候不早了。”

唐尧趁着赵氏这句问话，活动了活动左脚，趁机移了步子，移到能瞥见程祈宁的位置愣住，这才勾起唇角，脸上的笑容甚是灵巧：“脚伤无碍，至于这香囊……如果你们去买，当真是买不到。”

“这香囊里的药草，方剂是秘方，有几味药材来自西域，原是为我皇舅筹办的，交纳进宫后还剩了些，留在了华鹊药馆，因着药材贵重，并不对外售卖，令媛难求，我与药馆仆人自幼熟悉，才拿到了一些。”说完他瞥向程祈元，淡淡一笑。

唐尧跟在程祈宁的身后，因着身高差，视野恰好放在程祈宁的小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