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媚者无疆篇——拜入鹤兰门下[第1页/共3页]

“本日救你的不是我，是她。”

绪娘持续满脸堆笑道，“本日操琴的是批新出去的苗子，原想着在诸客面前露个脸，竟不料扰了郎君的雅兴，是绪娘的错。

鹤兰沉声说道，目光果断。

“二位郎君做不了鹤兰的知音，但若现在坐下来还能听听我们楼里女人的曲子，如果不坐的话，也只能请二位出去了。”

春秋伯牙鼓琴，只为子期知己，后子期死，伯牙折琴，今后高山流水成为嘉话。妙琴娘子琴艺卓绝，堪当伯牙之声，但不知台下的两位郎君，能有子期之心吗？”

“天圆处所，琴面为天，琴底为地，此之谓琴也。

就在氛围更加严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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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晴收起琴，除了微微动的嘴唇，神采几近没甚么窜改。

酒桌之上，一华服男人俄然起家，随后，那斟着美酒的杯子便重重摔到地上，倾了一地的琼汁玉液。

台阶之上，鹤兰回屋，台阶之下，操琴女子已奏完一首。

秋风萧瑟，湿意仍生。

一声清脆的厉呵，从台阶之上传来，世人抬眼望去，就见一轻纱白衣女子，面戴白纱，虽已三十的年纪，却仍腰肢纤细不堪一握，恰是世人丁中一向说的妙琴娘子——鹤兰。

绪娘顺着鹤兰的目光瞧了一眼后谄笑道，“这个女人和那些乐女不是一批，是乡野间出来的，没上过甚么大台面，本日初次登台，就没让她上……”

台下的男人纷繁笑道，

望岳楼中新进的一批乐女，鼓瑟吹笙，吸引无数文人骚人前来抚玩。

李克宁与李存实叔侄已讨不到甚么便宜，只能忍着气，欠身落座。

沐晴转了一个笑容，盈盈走到众来宾面前屈身施礼，“本日沐晴一首《山上雪》多有冒昧，还请诸位包涵。”

琴声婉转，言辞动听，世人皆向台上操琴之人侧目，当看到女子的面庞时，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主子说的是。”

跟着琴声婉转，台下客人均落座听乐，不再肇事，实是帮鹤兰解了围。

鹤兰收回目光，提裙往楼上走，

“但是你没想到她用琴音救了你一命？”

一个紫衫繁华，有些富态的中年女子，一面赔笑着走到领头的男人身边，一面从速号召小厮把台上的女人们先带下去。

但是妙琴娘子这两日实在是不太便利，不得操琴，还望郎君包涵……”

四周人都是看热烈不嫌事大的人，嬉笑喧华，窃保私语，却无一人上前。

沐晴笑着谦善回绝。就在世人的捧喝当中，事前两个肇事的男人倒是面色乌青，一言不发。

中台之上，穿戴一身小厮衣服的烟柳笑容满面，悄悄对沐晴私语道。

荆州十月，

“何人敢在我望岳楼肇事！”

台上诸乐女的琴音也被打断，立足台上手足无措。

沐晴打单道，烟柳当即收回了扣问。

鄙人台的一瞬，对着烟柳叮咛道，

——

“你！”

却不料鹤兰还是刚得短长，“鹤兰的惯例，只给懂琴的人，两位郎君还是坐下喝酒吧。”

但是虽是美人配美曲，倒是毕竟差了些意义？

鹤兰冷冷说道。

说话间，眼睛朝着台上弹奏的女子身上看去，

昔日伏羲斫桐为琴，绳丝为弦，绠桑为瑟，三尺六寸五分，上有组弦，后周文王记念儿子，武王伐纣，加成七弦，一十三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