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格局小了[第2页/共2页]

他早就做好了万全的筹办：朱府和虞府被他派人看管起来，治安队那边也打了号召，明天跟从他而来的都是信心果断的义士，不怕捐躯也不怕鲜血——

二人眼睁睁看动手枪从高空摔落，粉身碎骨，仿佛某个不祥的征象。

朱珠从身后靠近，站直了的她身量不低，从背后恰好能够把脑袋枕在柳君然颈窝处，纤细的五指蛇普通缠绕动部下白净的脖颈，似是在拣一块皮肤动手：

而是阶层。

捐躯少数好人，唤醒多数好人，残暴，但高效。

更令他欣喜的是，朱珠呈现了。

这下，少女的半个身子都悬空在窗台外，裙摆飘摇，与乌发交叉在一起，光是看着就惊心动魄。

但或许是心底残存的垂怜，柳君然对着女人面无神采的脸，多说了两句：

“早上好，”朱珠淡定地转过轮椅，“想好我的死法了吗？”

顷刻间，柳君然浑身寒毛炸起！

“从全海城最高的处所摔下去，如何样？”柳君然笑着走近，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把枪，枪口对准心脏，右手握住轮椅的把手，把她推到窗边上。

沉迷于这里的，都是拥趸“阶层”的人。

不消几秒，楼下便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看不见、摸不到，没法被杀死，没法被肃除。

统统的统统，都是为了这一刻，将它完整摔碎。

“不必迟延时候，没人会来救你，”柳君然的长袍猎猎作响，在他的脸上，闪现出坚冰一样的冷酷与固执，一个策划十余年的打算，现在是不会因为戋戋一句话而摆荡的。

五年滔天的繁华与权势，换明天的一条命，来停歇公愤。

但是，还没等他吐出一口浊气，蓦地，耳后被吹了一口热风，悠悠长长，声音带着些戏谑。

是以，柳君然亲身建立了“百乐门”这个阶层的化身。

统统的统统，都是为了唤醒民气中那颗名为“人”的火种。

朱珠还是没有动。

阶层不在任何一处，它像一个暗影，活在人的一举一动、人的心中。

曾经熟谙的统统渐渐在面前展开，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艺术家在打量本身的作品，他为百乐门支出的心血、固结的汗水、乃至为之一度为此僭越了本身的底线——

“柳君然，是你的路，走窄了。”

氛围衬托到这，朱珠哪怕不想死，也得死！

对于出身书香家世，受过新式教诲的柳君然来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阿谁仇敌的存在——不是战役、不是军阀、乃至不是虎视眈眈的邻国。

“赌注......就是全部百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