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皇帝与宠妃(四)[第1页/共3页]
在她的影象里,畴昔的阮昭容可没这份心机,自顾自地用桌上的饭菜,既不晓得留意皇上爱吃甚么,也不留意皇上需求甚么,连斟酒也得他亲口提才会做。皇上虽不至于因这些鸡毛蒜皮之事便嫌弃了她,表情却实在谈不上愉悦,厥后留在霁月宫用膳的次数也少了,大多是晚间歇觉前再过来。
因而,隔了一段时今后,当皇上再次驾临霁月宫,原主不再如畴前那般缠人了,他叮咛她抄习便抄习,安温馨静,恐怕打搅他办事。
她依言落座,放下公筷,换成本身跟前的一双,这才端起碗开端用膳。
晚膳设于外殿,满桌的各色好菜香飘勾人,阮墨引他先行落座后,便自但是然立于一侧为他摆筷布菜。
单逸尘垂眸扫了她一眼,素净的镂花玉簪插于柔亮的发间,除此以外并无过量繁复发饰,瞧着比平常金银多得晃眼的模样都雅多了,眸光一动,随即旋身回到书案后,淡声道:“给朕倒茶。”
犹在怀里的人儿终究消停下来,在他垂眸看下来的同时,仰起一双咳得发红的杏眸望着他,那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皇上,臣妾仿佛……把葡萄吐进你的衣裳里了。”
阮墨顿时被吓了一跳,忙拽住他的袖子:“皇上!臣妾不是成心的……”
但是……
“……哦。”
那是……甚么?
“嗯。”
她想了会儿,无半点儿印象,只好持续低着脑袋,认错:“皇上恕罪,臣妾并未闻声……”
除却写了半张鬼画符外,她自认并未做令他不喜之事,何况现在她也算是主子了,这类小事压根儿不必亲力亲为,随便调派一个下人做便可,如此戏弄她毫偶然义,他若当真日理万机,定无闲心做此等无聊之事……
“那臣妾叮咛人传膳可好?”
当然,戋戋妇道人家不得干预朝政,他也不成能让她参与政事,便命她抄习《女诫》,美曰其名“修身养性,自省吾身”。
阮墨接过另有些烫手的空杯,如有所思,回身将茶具搁在桌上,才道:“时候不早了,皇上是……留在这儿用膳吗?”
她不过是抄得久了,累了,然后字写得有些草率罢了,好歹还是成行成列的,至于说成鬼画符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皇上……如何了?”她听得心头微颤,下认识缩了缩脖子,低声问道。
但是,现在是她成了阮昭容,这口大黑锅就得换她来背了啊……
“……是。”
这男人!
说话的是翠儿,平常霁月宫的茶皆由她来沏,工夫谙练得很,这会儿不必主子开口便已沏了茶,阮墨扬唇夸了她一句机警:“皇上不喜人出来打搅,我来便好,你先下去吧。”
她还在内心为本身不幸的右手叹惋,头顶冷不丁落下一道声音,降落冰冷,把她吓了一跳:“甚么鬼画符……”回神却见桌上只余白纸,那页密密麻麻写了大半的纸,正被单逸尘两指捏住一角,提在半空中轻飘飘闲逛,半眯的黑眸尽是嫌弃。
事情是如许的。
然原主真真是缠人得紧,每回皇上前来霁月宫措置政事,她就特爱凑到他跟前献殷勤,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吃些点心,一会儿问他要不要捏捏肩,不厌其烦。皇上本欲用心政务,被她多次打断已是心中憋火,又不能明着惩罚她,一气之下便寻了个别例逼她循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