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将军与琴妓(七)[第2页/共3页]
“莫非你们将士出征,都不会带家眷的吗?”
不然,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对她生出了莫名的心软?
“沈叔,产生甚么事了?”阮墨原在歇午觉,忽而被外头喧闹的声响吵醒,披上外袍出了房,叫住抱着一身铁甲的沈叔扣问。
但是,军中有规定,不答应带家眷,步队中除了将士与军大夫外,随行的只要军妓。
昨晚……
岂料才刚抽出一臂,右手还被她枕在颈项下方时,熟睡的人儿俄然拽住他悬空的左手,往本身身前一扯,还顺势朝里翻了个身,他本就半跪着还未起家,被这么一行动,重心不稳,差点儿直接赛过在她的身上。
夜深人静,月色和顺,大抵……亦是民气最易脆弱之时。
被拽紧的左手垂垂感遭到些微温热的湿意,浅浅的,却令他不由自主忆起小女人哭得一塌胡涂的模样,心头一刺,又放下了欲抽出的手。
单逸尘放下皇上予他看的几本奏折,略一沉吟,心中已有决策:“异动早已呈现,再拖下去恐养虎为患,臣愿领兵前去景云城,剿除叛党。”
终归不忍心将人强行唤醒了,归正这儿离丝竹阁也不算远,他便抱她归去又如何。
“圣旨到――”
一听这话,他神采微沉,一口回绝:“不成。疆场凶恶,岂是儿戏?”
因着怀里多了小我,单逸尘便没法如平常般萧洒地大步往前,走得慢之余还得顾着点儿看路,担忧绊到甚么把人摔坏了……他可不肯再将几日前她手伤未愈的日子再经历一回。
阮墨站在将军府门后,遥眺望着逐步远去的身影,最后缩小成一个斑点,紧捏拳头,压下心头模糊的不安,回身回了房。
做恶梦了?
“是。”他垂首沉声应道。
偶然他也垂垂分不清,本身究竟是为了听琴,抑或纯真为了……见见她。
不走便不走吧。
“哎……”阮墨一把掀过被子蒙住头,烦恼地用力踢了几脚。
这屋天然不比他住的地儿大,几步便到了床榻前,单逸尘一腿跪上床沿,俯低身子,将怀里的女人缓缓放下去,顺手扶了扶她躺的位置,才抽脱手臂要退开来。
单逸尘垂眸看着她并不算美妙的睡姿,心想这女人真是贪睡,也不嫌琴弦硌得脸疼,是有多缺觉?
“……”还是毫无反应。
然不知叛军从何得来的动静,竟提早扑灭烽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敏捷攻占了与景云相邻的两座城池,士气高涨,一时干劲大盛,势不成挡。
他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披垂的长发上,眉心微微一皱:“何事?”
阮墨被阿谁词吓了一跳,当即用力点头:“我……我一心跟随将军,岂会有……”
阮墨脸一热,忙将衣衿拉好,才盯着脚尖,要求道:“能够带上我去吗?”
“爱卿,依你之见,如何?”
实在他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便醒了,可可贵向来不近女色的将军大人抱她一回,说甚么也要装睡,让他持续抱着,看看他想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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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缆期近,单逸尘最后看了她一眼,便不再逗留,黑袍一扬翻身上马,马鞭一甩,马儿便嘶鸣着疾走而去。
十今后,将军府。
“那便乖乖留在府里。”他轻笑一声,明显早已猜到她的答案,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无事便多练两首曲,待我返来,弹予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