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逢讽凤.044[第2页/共2页]

楚旬点了点头：「三哥，这个晏氏还真是有本领。」

楚旬换了个坐姿：「三哥，你晓得我的，最不信鬼神之说。若非亲眼瞧见，我是决然不会信赖的。不过这个晏氏――的确是和本来不一样了，完整像是个变了小我似的。」他摸摸下巴，「但是啊，也恰是因为她变得完整，这事儿才奇特啊，如何会有人在一夜之间，就变成另一小我呢？这脾气变得，何止是中邪，的确像鬼上身！啊，她该不会是……」他摸着胳膊，打了个颤抖。

楚匀命宫人给楚旬上了杯瓜片，然后便沉默下来。楚旬火气犹在，但一看自家三哥的神采便也没敢再冒昧，只是泄愤似地把一杯七分烫的茶吨吨吨地喝完，然后一抹嘴，对着邻近的宫人打了个手势，对方立即会心，又重新沏了一杯来。两杯热茶下了肚，楚旬先是打了个嗝。

楚旬努努嘴，似是不太信赖。

「回陛下，御前宫人已一一查过，身上带伤的共十九人。」

楚旬见状见机地辞职。

楚旬哦了一声。

楚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了半晌后，又提到另一件事。

楚匀：「朕开初也感觉奇特，不过这几日相处下来，又感觉她不像是装的。更何况几日前她被人下了蛊，差点送命，如果真另有昔日的心机，也不止于此。方才你也瞧见了，她现在真是甚么都敢说、甚么都敢做。」

楚旬换上一副神经兮兮地神采：「她该不会真是被……被甚么东西给上身了吧？我虽说不信，但平时也没少在酒馆里听平话的说，那些话本里的鬼神故事，可不就是如许吗？被鬼附身的人，都会脾气大变，且阴气极重，凡是近身者，非死即伤……并且另有那么一种艳鬼，最会勾引男人了……」

但楚旬本日的话，却不测点醒了他。

司言的死、小四喜的死、知名宫人的死。

楚旬笑呵呵地走了。

闲谈半晌，有宫人来禀方公公返来了。

公然，两杯茶下肚，他的火气就散了。

楚匀将目光挪到方全的身上，他方才清楚瞧见，楚旬在拍他肩膀时，他的身子抖了抖，神采也稍有窜改。按下心头的浮动，他看着方全躬身走到殿下，跪地施礼。楚匀调子安稳地让他起家，问：「查出甚么来了？」

他欲言又止，但意义却很明白。

方全：「主子不知。」

楚匀使了个眼色让他别磨蹭快滚。

凡是近身者……非死即伤……

「真巧。」楚匀口气平高山说，「朕才下旨清查，他们就被砸伤了。」

勤政殿、西偏殿内。

「方全，你服侍朕多少年了？」

方全跪在殿下，垂首道：「主子已请了太医去诊看，他们身上的划伤是长钉而至、还是刀刃而至，一查便知。」他的口气里，有着一丝决计为之的严峻感。但实在他的内心，倒是安静如水的，固然已决计认罪，但为了护住想要庇护的人，他必须把戏做足，必须去假装成一个在病笃挣扎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