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八章[第1页/共2页]
当时的周韫还学不会忍辱负重,少年意气之下便想了此残生。
那是一段他最为艰巨的宫中光阴,爻帝并不正视他,大皇子、二皇子更是抓住机会便会欺辱他,让他学狗爬,只许他吃剩饭,说是狗只能吃剩饭,不配吃人的炊事。
听到周韫这般说,顾沅君的神采立即显得有些慌乱,只是很快又强行平静下来,佯装出一副哀思不已的模样:“韫哥哥,你竟然不信我?何几曾时,我们之间竟连这般信赖都没有了?你竟然派人跟踪我?”
那小男孩点了点头:“那如果能如我这般活,你便不想寻死了?”
顾沅君微微摇了点头,脚步有些踉跄:“韫哥哥,你不信沅君?你感觉沅君只是在沽名钓誉?”
而顾沅君在听到周韫提起小纸鹤后,眼眸里飞速地划过了一抹仇恨,只是粉饰得极好,并没有被周韫瞧见。
而远在都城以外的潮州,却还不晓得都城内的风起云涌。
闻言,顾沅君却好似受了甚么天大的刺激普通,身姿如弱柳扶风,眼眶蓦地间就红了:“韫哥哥,你但是还在怪沅君散粮一事?沅君只是想替韫哥哥你分忧罢了,未曾想会惹出这般祸水来,莫非沅君想为韫哥哥你分忧亦是错了?”
当大皇子、二皇子听闻此事以后,心中则不免暗喜:这皇位的合作者,毕竟是少一个好一个的。但除此以外,他二人对周韫的心机却也变了——由防备变成了拉拢。毕竟周韫残废是残废了,背后到底还站着个顾相,不得不顾忌。
直至几年后,他在一年一度的百花节上,终究又瞧见了爱穿戴一身白衣、样貌不俗的顾沅君,当下心中一阵狂喜:他终究,又找到了他的小纸鹤。
但周韫却也并不肯意拆穿,因为不知从何时起,他发明这小纸鹤已经成了他糊口的一种依托,仿佛通过一个小小的纸鹤,他便当真过上了那人普透明丽阳光的糊口。而他给那人回的小纸鹤上,亦有了一个小小的昵称——小纸鹤。
周韫应了一声,神采淡淡,瞧不出是欢畅还是不欢畅:“既然你哥哥不在,你在此处也多有不便,不如回房歇息?”
“你觉得这潮州城内,另有人的一举一动能逃过孟礼的监督?”周韫的神采更加绝望,“这么些年来,我总还觉得你是当初阿谁一尘不染的少年,总想着当年你曾不计身份职位助我的交谊,却忘了我们早就都长大了。”
很快,周韫残疾的动静被别有用心的人传到了都城,也传到了爻帝的耳中,爻帝在朝堂之上勃然大怒,直接痛斥道:“此子真乃不堪重用!”后拂袖而去。
能够说眼下,最为要紧的,便是尽早追回那些赈灾的银两。
周韫当时浑身都是刺,当下便狠狠地刺了归去:“如你这般,活着自有千好万好;但像我如许此人,倒是活着不如死了。”
小纸鹤说:今儿的夜空真都雅······
“你也早已不是当初的小纸鹤了。”跟着最后一句话说完,周韫的思路不由飘回了当年。
周韫低声笑了笑,只是笑声里却有些悲惨:“昨日下午,你可曾派身边的小厮去寻了一个灾黎,言明如果能将你的良善之名鼓吹出去,另有厚谢?”
“韫哥哥既感觉我不是当年的小纸鹤了,那便把当年的小纸鹤忘了吧!”顾沅君缓缓开了口,只是神情冰冷,像是终究褪去表面,暴露本身的本质来,但小纸鹤究竟是何人,他这辈子都不筹算让周韫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