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二章[第2页/共3页]
不但单是德贵妃,就连诸位大臣心中也不免嘀咕:难不成当真是圣意难测?皇上宠嬖德贵妃,竟到如此境地?
两年后,三皇子出世了,是从一个从未听闻过的答允诺肚子里爬出来的。答允诺娘家权势薄弱,不过是县尉的一个小官员,而当初能被选入宫,也是因为他生了一张极美的脸。可惜皇上那日临幸答允诺,也只是一时髦起,过后便没了兴趣。
恰好王凌臣被激起了性子,当下便不依不饶起来:“顾至公子,整天说着打趣话,别哪一日被人当作笑话看才好。”那三皇子一看便同顾二公子有些甚么首尾,他就不信还能有男人能把持住如许的美人,到顾至公子被萧瑟的那一日,他必然会好好来嘲笑这顾至公子一番。
但顾陌却不管那些,吃吃地笑道:“是呀,我二人自是登对,故而这桩婚事乃是皇上亲口赐下的。不如有些人家,初初时起于微末,为了更上一层楼便娶了权贵之夫。若记得恩典便也罢了,偏还嫌弃仇人。此人啊,天然眼中瞧谁都是天造地设的。”
大皇子这么些年来圣宠优渥,又占了宗子的名声,更兼之德贵妃的母族权势并不弱,已在朝堂之上羽翼渐丰;而二皇子则是嫡子,深得一派自夸嫡庶不成乱的老臣们的拥戴,且冯皇后这么些年来贤惠淑德,眼下瞧来并无废后重立的能够性。
韫者,藏也,连半点锋芒都不敢露,更何况去争夺这偌大的江山。
顾陌冷冷瞥了王凌臣一眼,又淡淡扫了周韫一眼:“不会有那日。即便真有那日,被当作笑话的人也不会是我。”
冯皇后考虑了半晌,便摸干脆地问道:“不若晌字如何?”冯皇后既这般问了,自是存了本身的心机――晌字,乃为中午的日光,任你今晨之光再明晓,毕竟也不如中午之日光来的刺眼夺目。
王凌臣的那些事儿世民气里也都稀有,只不过都是感觉此人不宜厚交,悄悄保持间隔也便罢了,但这么明面上点出来的,顾陌还是头一个。
次年,冯皇后诞下二皇子。皇上虽也畴昔冯皇后那边了,但却神情淡淡,并不如见周曦那般冲动,也并不提及取名一事,只说交由冯皇后决定。
好景不长,刺史所统领的盐城出了一起惊天大案――有人私卖赈灾粮,且统统的证据都指向了盐城独一的刺史林氽。
一时之间,世人只道是圣意难测,倒是不敢等闲站边了。
不等王凌臣持续开口,顾陌便故作一脸惊奇地“哎呀”了几声,直将世人的重视力都吸引了过来:“我刚才就随口举了个例子,王节度使如何就急着认下是你本身了,还要急着否定不是瞧谁都天造地设的?这般对号入坐,但是不好啊!倒是曲解我的打趣话了。”
平常到这个年龄的哥儿,哪个不是秀外慧中,知书达理?独独是顾府这位哥儿,竟还如幼时普通口无遮拦,倒是半分都未曾遗传到顾相这个老狐狸的八面小巧。
有了王凌臣这个前车之鉴,倒是没有人再阴阳怪气地说话了。看别人热烈风趣,但如果本身成了阿谁热烈,就反倒不美了。
周韫眸光一暗,心知王凌臣此话不怀美意,更兼之顾陌刚才乃是在保护他二人的脸面,自也不会拆台:“本觉得节度使迩来公事繁忙,未曾想倒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