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7[第2页/共3页]
七月炎夏,又接连几月未曾下雨,炽烈的温度实在让人难以忍耐。朱家的财物都被周允晟散洁净了,也没余力再添置冰盆,只得穿戴一件薄薄的绛色纱衣,赤着脚,摇着竹扇,半死不活的躺在荷花池旁的凉亭里。
恰在这时,村长来了,搓动手说道,“书林啊,军爷们要撤走了,但是匪患却没剿洁净,今后怕是要卷土重来。大师伙儿筹议过后决定凑几车粮食给军爷们送去,让他们没事的时候多来我们章家村转转,震慑震慑。你家应当还不足粮吧?等会儿拿两袋送去祠堂。另有别家需哀告诉,我就先走了。”
定远将军恰是秦策的左膀右臂之一,为人非常刚正不阿,必不会妄图朱家财物。周允晟高悬的心终究落地,赶紧拱手伸谢,又命翠儿从包裹里取出一袋银子递畴昔。
好事全都是朱老四父子干得,骂名却全让朱子玉担了,冤,至心冤!
青岷县的县太爷是秦策的附属,脾气极其朴直,当即受理此案,命衙役前去朱老四家搜索,公然救出了被掳走的女人和哥儿。挤在门口围观的乡民们不由大哗,一面骂朱老四丧尽天良,一面替朱子玉抱屈。
一名身穿武服的军士走出来,瞥见一行人赶紧迎上前扣问,“但是朱家的朱子玉公子返来了?”
“当真?”秦策蓦地昂首,眼里有不敢置信,更有一丝狂喜,掌心当即冒出很多汗水,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思及此处,秦策顿时堕入了两难。
秦策被乡民们挤在核心,眼睁睁的看着朱子玉上了马车走远,这才冲县太爷略微点头。
章书林瞪了犹自忿忿不平的章家瑞一眼,笑着点头拥戴。
自此,朱家的坏名声总算是被周允晟洗洁净了。今后章家瑞和忠犬攻再也没有来由打压朱家。
在这一点上,朱子玉是真冤枉,他一个哥儿,只要被压的份儿,哪能压人?
因为流寇来袭,朱老四出亡时把贪墨朱家的财物也一并带进深山老林藏了起来,拒不肯偿还。县太爷命人狠狠打了他四十大板,眼看将近打断气了,他才吭吭哧哧的招了。
“店主好人啊!”
秦策是一个吃货,但他起首重视到的却并非美食,而是青年随便耷拉在软榻边的脚。淡青色的血管在玉质肌理下攀爬伸展,有种奥秘而瑰丽的美感。秦策几近能感知到那血管的每一次微小脉动,甚而闻见它披收回来的奇特香气。
忽听内里有人驰驱相告,“不消送粮食了,我们几个村儿的粮食店主全出了,方才已经派人送到虎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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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车财物并粮食拉到县衙门口,引得乡民们又是一阵赞叹。见过贪的,没见过这么贪的,这是把朱家的老底儿都快掏空了吧?
“种人家的地,天然要给人交租。莫非把地白送给你们才算真正的好人?天下有如许便宜的事?”一向沉默不语的秦策俄然开口,神采实在算不上都雅。
“来得好,把人给我绑了直接送到衙门里去。”周允晟阴测测的笑了。
“他有甚么不幸的?他租子也没少收,日子过得比谁都舒坦。”章家瑞嘲笑道。
章书林感慨道,“本来朱公子一向在替朱老四背黑锅。他父亲和母父都死了,自个儿年青不知事,被一群刁奴蒙蔽乱来,白白担了那样一个坏名声,也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