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七章 太后&九千岁(四)[第3页/共3页]

顾央一度觉得懒懒坐在一旁的傅听雪会做甚么难堪怀瑾，但直到怀瑾回到她身后，他也只是勾起似笑非笑的唇畔，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采薇恭敬道，“但凭娘娘叮咛。”

顾央悄悄笑道，“哀家这身子骨还能折腾几年，皇儿不必担忧。”

那寺人见傅听雪并无禁止之意，便将琴放入怀瑾怀中，弯身退下了。

司马沂点头，“朕正有此意。”

这类景况一向保持到初秋时节，司马氏皇室三年一次的祭天大典前夕。祭天大典是司马氏王朝百年以来的传统，每隔三年，由在位的天子带领司马皇室全族以及在朝重臣元老在距京郊四十里的祭坛停止动期五天的昌大的祭天大典，既是对上天的戴德，亦是祈求接下来的三年里风调雨顺、国泰明安。

“乌合之众？”顾央意味不明地反复了一遍，喜怒难辨，“这可一定，哀家和皇儿身边不就已经有被他们拉拢的钉子么？”

“呵，”顾央顿了顿，还是是含笑的模样，却无端令采薇更加颤栗，“若真是你，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档吃里扒外的活动，现在你就不会另有机遇在哀家跟前告饶，而是――”她眼尾上挑，似是极其愉悦，语气里凉意无尽，“好好儿地待在哪个野狗豺狼的肚子里头。”

五日祭典的前一日，皇宫高低以及随行的臣后代眷都已经清算安妥，由御林军保护前去祭坛旁的行宫。

顾央坐在雕饰富丽的金色垂纱凤辇内，轿辇内陈列极其高雅豪华，紫檀雕木的案上置着果盘和精美的糕点，她身边不远处跪坐着身着浅绿宫女服饰的采薇，正垂着眼轻手重脚地煮茶，末端将茶水导入茶盏中，悄悄放在顾央面前。

顾央由德音扶着下了轿辇，前头司马沂也在贴身寺人的搀扶下了辇，往这边过来了，“舟车劳累，母后可累了？”

一个毫无事理可言的来由，但顾央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