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篇《为人之阶》[第2页/共2页]

不竭的流亡，我从未想过那些报酬甚么会追杀于我。若仅仅是我杀了人，便要追杀我，如许倒简朴了。但是，并非如此。

唉――莫非活在别人脚下，也算一种胜利？

天下之道向来不是伶仃存在的。俗世之道永久没法超出天道，那天道之下，又有多少未成之道？师父所言的杀万人可成绩杀道，是何人授意？

我看起来很完整，和你没有任何辨别，我比那些灰尘要荣幸很多。我每天看着他们，内心别提有多舒畅。我曾是一个寻道者、最后沦为殉道者、现在，我成为了一个灵魂，看起来与生前无异的灵魂。但这个灵魂之上没了刚毅、没了猖獗、没了英勇和恐惧、那些果断的东西全被铸入了我脚下这块道基之石。

我当时怔住了。

统统生灵，终将沦为光阴之尘。仿佛我们已摆了脱了世俗的骚动，便不必为职位、身份等等身外之物挂怀。错了，孩子！你何时见过如此有序的灰尘？他们是甘心呆在阿谁位置的吗？没有人晓得启事，我在这里度过了无尽光阴，见过太多灰尘，他们像是无拘无束，但就像在实施某种职责，你站远了看，站高了看，他们老是遵守某种法则。

比拟这些光阴之尘，俗世的纷繁扰扰、天灾战乱又算了甚么呢。生灵，所遵守的根基的法则就是活着！

本来，芸芸众生便如那棉被般，蕴育太多道法。有谁能想到这杀道的背后是仁慈？

师父曾经对我说，既然已挑选了这条路，再艰巨也要走下去。你不能信赖赖何人、你也不能谁都不信赖。

那些年，我做了很多梦，即便是在梦里，那些讨厌的人也从未放弃追杀我！正在我最无助时，我梦见了大师兄。我问他为甚么来这里？这里太伤害。看看吧，漫山遍野的生灵向这里冲来，他们只要一个目标，那就是师弟我。我说，你走吧。流亡向来都是一小我的事。

我从未曾放弃，我顺从师父的遗言，担当了他的衣钵。那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尽力想起时，它是恍惚的；不经意间，那影象清楚得如同历历在目。

师兄对我说，当全天下的人都不睬解你的时候，不晓得你还可否对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