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寂心道人[第1页/共2页]

秦桑在翠明山脚下车，瞻仰面前高山，山上的路看起来有点儿险，他腿脚又不矫捷，内心有些发怵。

“店家，结账！”

站在内里能听到内里的说话声，人数还很多。

翠明山青羊观初时髦盛，厥后日趋式微，观中羽士接连出走，只剩下几个老道，也垂老迈死。

小羽士拿过来一个小木墩，“秦公子请坐。”

有人跌打毁伤、风寒湿热，只要求上门来，寂心道人都给用心诊治，医术一定多好，但诊金很低。

大殿空旷，墙壁上的彩绘大片剥落，斑班驳驳，看不出本来绘制的是甚么。

秦桑沿着青石堆砌的台阶一步步挪出来，门楣上的石条刻着‘青羊观’三个字，两片枯朽的木门斜挂在两边，上面的门环满布铁锈。

寂心道人最为人乐道的不是他观主的身份，而是他的仁义之心。

秦桑暗叹一声，正要出来，内里有三小我排闼出来，两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架着一个面色惨白的老妪，边向外走边扭着头连连伸谢，承诺下个月就把诊金送来。

“公子，是来上香还是治病？”

他右手边是笔墨纸砚，左手边摆着一个药箱，另有药锄、朱砂、黄纸、签筒等奇特的东西。

秦桑拿出一粒碎银子，看着掌柜的用戥子称好，捏着找来的铜钱，问道：“有劳掌柜的，我想去三巫城，不知那里能雇到马车？”

不过翠明山有其奇特的灵秀和神韵，山上密林掩映之间，时有一些古刹楼台的飞檐翘角伸出来，偶尔悠长的钟鸣之声在山林间回荡，澄明民气。

供桌上燃着一炷香，烟气袅袅，芳香满室。

供桌侧方摆着一条长桌、两个柜子，一个装药，一个放满经籍，长桌前面一名枯瘦老道端坐如松，正给一个白叟搭脉。

从第一起口到三巫城，阵势一起走高，几大渡口进城都要走这条道，路上行人很多，门路宽广平整，马车不算颠簸。

秦桑勉强爬到半路，碰到几个同去青羊观求医的人，才在他们的搀扶下来到位于后山半山腰的青羊观。

他就是寂心道人吧，秦桑心想。

秦桑循声看畴昔，见中间候医的人群里走出来一个小羽士，有十三四岁，道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广大微风趣，长相白净。

想起撑船的老夫说过寂心道人有个门徒，秦桑脸上堆笑，“小道长有礼了，我姓秦，前日伤了腿，请道长帮手看看。”

掌柜打量了秦桑一眼，指着门外，“顺着这条街向西直走，到头有十几家车行挤在一起，都是做端庄买卖的，多的是去三巫城和各大渡口的马车。”

道观无人补葺，越来越破败，杂草丛生，若不是寂心道人，不出几年，青羊观就只剩断壁残垣了。

秦桑拄着棍，在青羊观门前站定。

进门是一个大院子，有草垛、驴圈、古井、辘轳、磨盘和石臼，两大片园子，小的种菜，大的内里种的东西秦桑都不熟谙，估计是草药。

大殿上一块木匾，遒劲的大字写着――青羊殿，字上的漆都快掉光了。

院子后几阶高台阶，上面就是一座大殿，是全部青羊观最大最宏伟的大殿，也是补葺的最好的。

唯有正殿的三座神像色采素净如新，漆工和雕工都非常精彩。

也许是秦桑吃的多，掌柜的美意提示，“这个年初公子最好不要一小我上路，找几小我一起雇一辆，还能便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