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朝堂大比拼[第2页/共2页]

陆允明被宦者径直带入内殿。

“甚好！朕就晓得知贡举这事，交给你办就对了。”天子拍着条陈，笑道。

陆允明淡淡一笑：“贤人就别拿臣打趣了，长公主尚是垂髫小童时，臣已经插手科考、出入朝堂了，实在不似一代人。”

陈熙刚正着脸道：“贤人晓得，臣一贯不附和科举取士之法。以进士科为例，主试词赋，取中的多是文辞华丽，夸夸其谈者；而明经则取中些只会照本宣科的白痴；这些人，于国事、政事、军事，全不晓得，或仅知外相大框，如何做的官，如何做的事？既然不能废科举，陆侍郎所言，于此倒也有些感化，臣觉得，或可一试。”

天子又问邓相。

陆允明暖和一笑，“臣本日进城时恰碰到了长公主与淑妃的车驾。贤人也莫要总拘着长公主，她还年幼呢。”

垂垂天子笑容减退，年青的脸上显出些天子的严肃来，“明日朝上另有的官司要打，你要筹办好。科举本是为国选才之策，却成了他们党争的东西，真是可爱！”

天子悠然地喝口茶，“聪明就好，跳脱惫懒倒是不怕的。来到这朝堂，不消三年五载，只消半年，便正襟端坐起来。”

天子笑叹一口气，“昨日朕让她闹得头疼，跟淑妃抱怨，安平小时候倒乖，憨憨的，学走路晚，总摔交，吃东西慢，老是吃得满脸，背书也不快，在阿耶一众公主中最不起眼，这两年却更加调皮了，闹腾腾的，弊端忒多。淑妃说，因为朕心疼安平，才一向感觉她小、她笨、她不幸②。朕想了想，这话很对。”天子想起淑妃故作妒忌、爱娇的口气，不由得一笑。

陆允明寂静着脸，并不说甚么。

陆允明笑道：“一共个把月时候，赶上三场雪。”

天子扔动手里的书，上前拉住他，笑道：“我算着你这两天也该到了。是不是路上难走？”

陆允明笑道：“贤人还是如许豪气。”

天子拉着陆允明来到几案旁，两人随便地趺坐。宦者端上茶水，悄悄退下。

“于陆侍郎的方策，陈相如何看？”

天子笑道：“朕才不管你们的官司。不过，你可不能惹朕的妹子悲伤。”

陆允明在一旁悄悄地喝茶等着。

陆允明严厉了神情，从袖中取出条陈，呈给天子。

天子悄悄一笑，“就依两位宰相的定见，本年礼部尝尝行。”

邓党多是进士科出身，听了陆允明的建议，多有不喜；陈党又感觉陆允明这方策提得隔靴搔痒，打击政敌没打到点子上，并且很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义。

天子笑道：“安平可不如何想。”

第3、天子主持殿试通例化，拔除座主制，统统落第士子皆为天子弟子。

“还求贤人替臣分辩。”

陆允明想了想，到底没把程平坐在湖边啃藕的事说了，只是把她的策问另有谢恩宴一场答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