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休整（四）[第2页/共4页]

周海南深思了一会，反问道：“十块大洋差未几，你感觉行不？”

周海南说道：“统共卖了五十五根大黄鱼和一万七千多块现大洋。这还是卖的仓猝，买家不好找，如果时候够的话，起码多卖三成。”

孙玉民笑道：“自中原大战起，中心军就有这类传统。那些当大官的哪会在乎我们这些人的死活，哪怕我们拿着烧火棍上疆场，也不影响人家把整建制的兵器卖掉。”

遵循他的唆使：司务长钱进带着花名册去邮局给全营兵士故乡汇钱。二连长张小虎拿着钱和另一份花名册，带着二连一排赶着统统的马车去了铁匠铺。窥伺班班长铁牛带着一名兵士去寻觅釆疆场，采办大量的沙子和鹅卵石。连续长则去寻他在总队后勤处的哥们，想方设法去弄点汽油来。孙玉民下了死号令，哪怕是高价买也要买到几桶汽油来。营副周海南则去团部请团长，让从德国粹习炮兵返来的谢团长亲身带带小炮班和迫击炮班的兵士们。保镳排排长带着一名兵士去四周找找釆石场，看能不能找到几块巨石，然后想体例把他弄到光彩门城楼上去。炊事班班长被安排大范围釆购，特别交代了多买大米制成炒米，每个兵士都必须人手背上十天的量。让帮厨的二排长去船埠上找民夫和夫役，帮手修工事和搬运物质。前提是包吃三顿还每天给一块大洋。

现在这个操场上密密麻麻地围成几个大圈摆了一百多张桌子，操场四周点上了十几二十堆篝火，操场正中更是烧了一个庞大的篝火堆。

黑暗中，走在前头的是几个牵着马车的农夫打扮的粗强大汉，孙玉民认得是窥伺班的班长铁牛带着的几个老兵。前面跟着周海南和另几个窥伺班的兵士。两口红漆箱子绑在中间的一辆马车上，中间的二人恰是窥伺班班长铁牛和班副。

鸡鸣犬吠加上标语声，立即将这一片处所都变得非常噪杂。

孙玉民带着张小虎和石头走进操场时，帮厨的一排长口中喊道：“营座到！”

石头赶紧受命跑了出去。

全部操场上坐着的兵士军官们刷地起立，场面非常整齐，甚是都雅。

孙玉民拍了一下他脑袋，笑道：“不该问的别问，我买这些东西自有我的事理。”

“嗯，好！”孙玉民点了点头，又问李铁胆：“帮手营副的人，你安排好了吗？”

走出去老远，石头问道：“营座，你要那些破铁有甚么用？并且还要把他们拉到光彩门去？”

孙玉民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夏季的深夜份外潮湿酷寒，孙玉民刚刚才从被子里出来，让冷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忙站到火堆中间。见两名尖兵固然穿的丰富，但也冷的颤栗，便开口叫道：“你们俩也到火边上来。”

孙玉民又带着他们二人转悠了大半个南京，将南都城中几家大洋行的洋灰（后称水泥）全都订了下来。

孙玉民站在路边，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兵士，他都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孙玉民抓起两条包扎得整整齐齐的银圆，又将银圆扔到箱子里，顺手又抓起一根金条，细心瞧了一会儿。周海南看着他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似有所思，便问道：“你在想甚么？是在担忧甚么吗？”

窥伺班长铁牛带人将二个红漆箱子抬进营部，分立两边。

周海南走到他身边还没说话，孙玉民便问道：“李铁胆和他带的人呢？如何没跟着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