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虽困犹斗，九死不悔！[第2页/共3页]

待复诵以后，他俄然向着一众降兵屈膝跪下，朝他们重重磕了一头，抬头之时，已是堕泪满面：

有的只是“再战”的吼怒声。

“...诸位将来有何脸孔去见先帝！”

究竟本相并不首要，首要的是杜敏的脑袋就在这里！

“各位老顺军的弟兄们，你们当年跟着先帝南征北战，打了多少硬仗、恶仗，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又哪一个和鞑子没有血海深仇！莫非本日你们真要留了辫子为那满洲所轻吗！”

人群收回的吼声竟是比先前还要清脆。

“就是阿谁要我们公爷投降的鞑子头？！”

那亲兵竟对人群大声陈述着王五将军是如何带领他们奋勇突进慈竹笼，将那帮满洲鞑子砍得鬼哭狼嚎，又如何个告饶的。

甚么是势？

有白发，有黑发。

其他满洲兵首级也被降兵们拿在手中传来传去。

人越涌越多，那亲兵见状从速将杜敏的首级用长矛挑到半空，好让前面的人能够看得更清楚些。

有些老卒更是忍不住落泪。

再顿，疾声吼怒：“真若做了鞑子的牛马，诸位将来有何脸孔去见先帝！”

约过数十呼吸后，方才续道：“眼下情势是危急，可国难之时总要有人挺身赴难！我欲同诸位并肩作战，虽困犹斗，九死不悔！”

一个翅膀守素去慈竹笼的亲兵从地上捡起一颗首级高高提起，对着一众党部同袍喊道：“他就是满洲副都统杜敏！”

身为“顺二代”，他没法不称李自成为先帝。

“副都统！”

声音震住乱哄哄人群同时，也让王五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每一个降兵耳中。

党守素、塔天宝带领的顺军虽非李来亨亲领的老营嫡派，但一样是老顺军一员，部下六七成都是原大顺军将士。

“杜敏？”

“大师可知西营李晋王病死之时留遗言宁死荒外，毋降也！”

仿佛那不是一颗颗人头，而是一颗颗夜明珠般。

这可怖场景让惊乱中的降兵都是为之一静。

这一次不但是王五嫡派部下在吼，就是那马昌元等人也在吼。

“......”

很多降兵已是为之动容。

复诵之人越来越多。

王五沉默。

“想我先帝在时多么豪杰，那西营八大王张献忠始终为我先帝压了一头！可本日我等若降那满洲，岂不是叫那西营盖了我顺营一头！”

通报过程中，降兵们的眼神较着同畴昔有所分歧。

“若父死不能葬，若国亡不能救，本日之举，唯死罢了！王某在此要求众位老兄弟，随我再战！”

齐致吼声如雷音震耳般，打击着校场一众降兵心灵，很多人当场就暴露痛苦懊悔之色。

没有复诵。

只校场降兵实在太多，足足有两千多人，没有扩音器的王五没法让更多的降兵听到他在说甚么。

上百人齐声同吼。

“你们晓得这颗脑袋是谁！”

何故抛落在人群中的是真鞑子首级，而不是蒙古、汉军二鞑子，又或绿营喽啰兵？

地上掉落的是一百余真鞑子脑袋。

王五手执大刀向人群近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