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页/共3页]
惠娘这才瞥见是甚么木人――四方脸,大浓眉,大布衫,大草鞋,怀里抱着个束着总角的小娃娃。
“疼~”小虎点头,嘴巴又委曲地瘪在了一起,眼泪顷刻又要掉下来。
“我们归去!”朱大娘用心大声道,“你在家好好想想娘和你说的话。”
惠娘渐渐朝朱家大嫂身后看去。
“娘不哭,小虎不疼,娘不哭……”
“哇!呜呜呜……”
“娘莫非忘了我现在是葛家妇了吗?”惠娘苦楚地笑了笑,“我已是葛家人了。出嫁从夫,生是葛家人,死是葛家鬼。早已谈不上甚么父母之命了。”
一声大哭自屋内传来。
“大妹!”朱大郎喝道,“你如何和娘说话的!”
“你如果再不禁止点你那臭脾气,你还是先回家吧。我和娘在这就行了。”朱家大嫂犹不放心。
“小虎不哭,跟娘说,如何弄得?”慧娘摸摸他的脸,吸吸鼻子对他笑了笑。
葛松是个庄稼汉,常常有些刮伤擦伤扭伤甚么的,以是惠娘给他常备了些药酒膏药绷带甚么的搁家里放着以备不时之需。周依依刚巧见到过,以是一听周易问起,立时就明白了,赶快去取了来,和周易两个帮着忙把小虎的手给抱扎好了。
“你不信赖还能如何着?”朱大娘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葛松就算是水性再好那也有不测的时候啊。不测的事情谁能说得准?惠娘啊,你就别总想不开了。葛松他已经死了,你现在最首要的事是想想今后该如何过。你还年青,听娘的话,早点再找小我嫁了吧。我看刘勇就很不错,他为了你的事都跑家里好几趟了啊,说是内心放不下你呐。”
“是这个?”周依依从地上捡起一个小木人,递给小虎道。
朱家大嫂从速牵着孩子二娃跟了出去。
“小虎,过来,到娘这来。”周依依倒了点水给惠娘喝,惠娘喝过又歇了会儿才稍稍缓了过来,朝着小虎招手,“让娘瞧瞧。”
“小虎,”惠娘摸摸他的脸,又帮他擦擦泪,终究忍不住地哭了起来,“我不幸的小虎,娘没用,没庇护好你……”
“如何说得大哥看不见吗?”惠娘自嘲地笑了笑,“如何,大哥还要和畴前那样绑着我家去吗?”
“是小虎!”周依依转头看着惠娘道。
周易眼皮抬了抬,徐行踱了畴昔。
“我晓得!”周依依应道,“我晓得药酒和绷带在哪。”
朱家大嫂和周依依同时出声。
朱家大嫂身后的小人又往里躲了躲。
“如何弄得?”惠娘问道,“疼不疼?娘给包包。”手忙脚乱地要去找布条,一下没站稳,颠仆在地。
“你看我敢不敢。”惠娘讽刺地看着他道,“这是葛家,不是朱家,你如勇敢肇事,明日我就找里正去。说是朱家大郎欺负我们葛家孤儿寡母。”
“小姑你瞧你这话说得,可真刺耳了。”朱家大嫂撇撇嘴,“我们还不是为了你好啊。”
“小孩子不懂事,做大人的莫非不会教吗?”惠娘冷冷道,“这么小就晓得抢别人东西,长大了可如何得了?”
“流血了!”周依依跑到小虎跟前,指着他的手道,“小虎流血了!”
朱家大嫂则从速拉过朱家大郎,对着惠娘难堪笑笑,道:“你大哥就这暴脾气,在家也常一言分歧就挥拳头的。不过做做模样,逞逞凶罢了。小姑你别跟他普通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