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绝途私语向胡营[第2页/共2页]

北凉关信使赵平，一起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几近是闯进了郑虎的内堂。他脸上写满了焦心和怠倦，双手颤抖地将章子安那封说话狠恶、暗含威胁的亲笔信呈了上去。

当看到信中那些“唇亡齿寒”、“同舟共济”的字眼时，他嘴角那丝讽刺的笑意更浓了。

又能如何？

让他们去踩踏这片地盘！让他们去践踏那些高高在上的京官权贵！让他们去打击那腐朽的朝廷！

他嘲笑一声：“他本身作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还想拖我下水？做梦！”

就算……就算此次幸运守住了呢？就算他凭动部下这些被逼疯的兵士，再加上郑虎那老狐狸迫于威胁的援助，乃至……乃至北蛮人的袭扰，真的击退了狄仁杰此次的“平叛”雄师……

“滚吧！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带给你家阿谁蠢货将军！”郑虎最后挥了挥手，如同摈除一只苍蝇。

他展开信纸，目光逐行扫过。与章子安那烦躁狠厉的誊写分歧，郑虎看信的姿势显得格外安闲，乃至能够说是漫不经心。

章子安的呼吸蓦地变得粗重，眼中闪动起一种骇人的、近乎癫狂的光芒。他猛地转过身，望向北方那片乌黑的、意味着蛮横与殛毙的草原。

既然如此……

纸屑纷飞，如同残落的落叶，散落在光亮的地板上。

夜风更紧，哭泣着掠过北凉关的垛口，带来砭骨的寒意。

他并不急着拆开，反而好整以暇地将玉杯放在一旁，这才慢条斯理地扯开仗漆，抽出内里的信纸。

“归去奉告你家将军。”郑虎顺手将最后一点纸屑扔在地上，用脚尖漫不经心肠碾了碾，语气轻视得如同在议论一只蝼蚁：

完了！最后一条路，也被堵死了！

“郑……郑将军！我家将军……有十万孔殷的函件！”赵平的声音都带着沙哑。

做完了这统统近乎猖獗的安排——威胁“盟友”，勾搭内奸——一种病态的、近乎麻痹的平静感，诡异地覆盖了章子安。他晓得，本身已经完整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站起家，走到赵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刻毒和不屑：

我便翻开这北凉关的大门！放那些草原上的饿狼出去！放北蛮人的铁蹄南下！

郑虎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赵平，又看了看那封火漆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发觉的讽刺。他慢悠悠地伸脱手，接过了信封。

然后，他当着赵平的面，用一种极具欺侮性的、迟缓而清楚的行动，将那封凝集着章子安最后挣扎和威胁的信纸，一点一点地，撕成了碎片！

那笑声中，充满了毫不粉饰的轻视和鄙夷。

“他章子安胆小包天，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公开封关对抗朝廷雄师，那是他本身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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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安单独一人站在城楼之上，代替了他刚才派出去的标兵，了望着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