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怒锁雄关螳臂挡[第2页/共3页]

只要当听到那些极新的横刀也被偷运出关时，他那古井无波的眼底深处，才倏然闪过一丝冰冷砭骨的寒芒，快得如同流星，稍纵即逝。

内堂再次规复了沉寂，只剩下郑虎一人。他手指无认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闪动，大脑飞速运转。

“狗日的狄仁杰！！”郑虎猛地站起家，胸膛狠恶起伏，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咬牙切齿，眼中凶光毕露，如同被激愤的猛虎，“好个刁钻的狗官！明面上收着章子安那蠢货的礼，摆出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模样，公开里却他娘的直接冲老子动手！！”

审判室内，只要一盏油灯在摇摆不定，昏黄的光芒勉强照亮了中心的一张简朴桌椅，以及墙角那些若隐若现的刑具，投放工驳陆离的影子，平增了几分阴沉可怖。

玄州，监察司大牢深处。

“……是……是章将军……是他教唆我的……呜呜……是他让我操纵权柄，将……将武库里的那些旧盔甲、断矛……另有炼废的铁料，都……都偷偷运出去……”

郑虎看着陈明消逝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刻毒的笑容。章子安，我的好“盟友”，这盆冷水浇下去，我看你还能不能坐得住！狄仁杰这把火，就让你先替我烧得旺一些吧！

那商队头领跪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出，恐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郑虎胸口狠恶起伏了几下，眼中凶光闪动不定。但仅仅半晌以后，他那狂怒的情感便如同潮流般敏捷退去。他深吸了几口气，逼迫本身沉着下来。气愤处理不了任何题目，反而会好事。

狄仁杰缓缓站起家，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的王通，又看了一眼李元芳记录下的厚厚供词，神采还是安静，但眼神却比这监狱的寒气更加冰冷。

而在审判桌的另一侧，狄仁杰自始至终都悄悄地坐着。他没有打断王通的哭诉，也没有对那些触目惊心的罪过透暴露任何较着的情感颠簸。他只是悄悄地听着，面沉似水，眼神如同寒潭般通俗。

关头证人的完整招认，意味着这桩牵涉边关重将、情节极其卑劣的私运大案，获得了决定性的冲破！压抑的大牢深处，肮脏的本相终究被扯开了假装，血淋淋地透露在烛光之下。

审判并未动用酷刑，但狄仁杰那如同剥茧抽丝般的扣问，以及李元芳不时揭示出的、看似不经意却直指关键的零散证据一层层地剥开了他的假装，终究完整压垮了他。

审判桌旁，李元芳手持羊毫，在一张张厚厚的卷宗上缓慢地记录着。他神采凝重，眉头舒展，笔尖在纸上收回沙沙的声响，与王通的抽泣声交叉在一起。每一个被供出的名字，每一笔被记录下的罪证，都意味着一张庞大的、连累甚广的罪过收集正在被缓缓揭开。

冰冷的内堂里，只剩下郑虎一人。他重新拿起桌上的酒壶，给本身倒了一杯酒，渐渐地品着。只是那酒的味道，仿佛比刚才更加辛辣，也更加苦涩了。一场更凶恶的博弈，已经拉开了序幕。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神采还是乌青，但眼神已经规复了惯有的阴沉和算计。他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商队头领，冷冷道：“废料！滚下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