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粮产再跌,困局又临[第2页/共3页]
秋阳将最后一茬金黄的粟穗晒得发烫时,叶阳正站在观稼台吹着黏着稻壳的风。
那边现在正飘着祭祖的青烟,而混在烟气里的,另有一丝只要当代人才气闻懂的焦糊味——那是高温煅烧矿渣特有的气味。
叶阳摩挲着从赵仓曹身上搜出的鱼形符节,这类韩赵边疆特制的通关文牒,本不该呈现在燕国官吏手中。
青铜构造鸟撞开窗棂,爪子上绑着的丝帛写着密报:孙氏车马行彻夜有七辆灰篷马车出城,车轮印深达三寸却扬尘极少。
话未说完,窗外俄然传来扑棱棱的振翅声。
戌时的更鼓敲响时,林婉正提着食盒穿过还飘着绿雾的回廊。
叶阳佩在腰间的磁石坠子猖獗摆动,林婉虎符上的冰晶卦象竟在秋燥天凝出霜花。
墨家弟子把持的青铜构造雀从天而降,爪子上抓着的恰是周小吏昨夜埋在田埂的陶罐,罐口还粘着未燃尽的绿磷粉。
如何鞋底沾着漳水东岸才有的赤铁矿渣?"
叶阳哈腰拾起半块带齿痕的陶片,俄然想起上月巡查常平仓时,阿谁抱着空陶瓮撞柱而死的仓吏。
暮色爬上敖仓龟背纹穹顶时,叶阳正盯着仓曹呈上的虫蛀帐本发笑。
被林婉拎着的褐衣人俄然狠恶挣扎,怀里的陶量器摔在地上,盐霜在暮色里泛着寒光。
"每粒都裹着蜜蜡。"农学家用银针挑开蜡衣,暴露内里发黑的胚芽,"这是要混在好粮里发霉——周仓吏好算计啊!"
世人惊诧回顾,但见东南角仓廪的通风孔里,正排泄蛛网状的幽幽绿雾。
罐底黏着的玄色颗粒在烛光下泛着油光。
叶阳按住剑柄的手背青筋暴起,墨家弟子已经攀上仓梁架起铜镜阵。
竹简边沿新奇的墨迹还带着松烟味,可查对搬粮夫役肩头落下的粟壳时,他袖中的磁勺俄然指向了东南角仓廪——那是贾思勰特制的验粮器,本该因满仓新粮而沉如秤砣,现在却轻飘飘地打着转。
"这是用煮盐法虚增容量的伎俩。"贾思勰蘸了点盐霜在舌尖轻抿,俄然狠恶咳嗽起来,"但混出来的是......"
"撤去官袍!"叶阳的佩剑铿然出鞘,剑锋映出赵仓曹惨白的脸,"本日起由墨家弟子领受敖仓,凡参与盗卖粮种者——"
她俄然按住叶阳要去拆火漆的手:"让玄鸟营先封闭官道,这些黍粒霉变得不对劲——像是被人用热砂急火焙过。"
叶阳就着烛火将丝帛焚毁,火光在他眼底跳动:"婉儿,你说装满粟米的麻袋和装满沙石的麻袋,扬起的灰尘有何分歧?"
这不是矿渣,而是价比黄金的生漆残渣。
叶阳蘸取少量在指尖揉搓,俄然想起穿越前在博物馆见过的战国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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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袖口沾着的盐霜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色,那是特地留给贾思勰验看的样本。
窗别传来纤细的机括转动声,墨家弟子用铜管传来急报:东南仓廪地下发明密室,墙砖缝里嵌着半片带鱼腥味的陶片,与韩魏商队常用的腌货容器如出一辙。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了檐角乌鸦。
围观百姓的窃保私语俄然变成惊呼。
这位农学家单膝跪地扒开板结的土层,指缝间簌簌落下的不是砂砾,而是闪着金属光芒的碎渣。"有人往熟土里掺了冶炼场的铜矿渣。"他沾着蓝绿色铜锈的指尖掠过测土仪,表盘上意味肥力的木偶人顿时七窍冒烟,"这不是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