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粮危化解，燕国盛兴[第2页/共2页]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叶阳站在重新测量的田埂上。

他俄然闻声瓦当坠落的脆响——林婉提着宫灯站在飞檐下，灯罩上晕染的荧粉正拼出半幅燕国边境图。

鼎耳处残留的紫色黏土，与姬氏别院地窖里搜出的毒土如出一辙。

雨水冲刷着屋檐下的玄鸟瓦当，退色的朱砂混着荧粉在青石板上淌成箭矢形状。"谨慎！"贾思勰俄然将叶阳扑倒在地，廊下青铜风铃炸开的刹时，数十只喂毒的铁蒺藜嵌入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

老农粗糙的指腹按在碗沿裂纹处，那纹路竟与玉璋上的星图缺口完整符合。

十几个孩童举着竹篾扎的玄鸟鹞子奔驰，鸟喙处特地染成焦黑——昨日菜市口处决姬贵族时，百姓们把家传的铜药臼都砸成了碎片。

叶阳将浸着药汤纹路的玉璋按在田埂上，远处沟渠里几尾翻肚的鲤鱼正随波逐流。"根须呈螺旋状萎缩，"贾思勰俄然掰碎土块，暴露底下交叉的黑褐色菌丝，"有人用腐草汁混着砒霜灌溉，泥土都成了毒瓮。"

虫液写就的笔迹在雨中闪现："蓟城粮价已涨三百钱。"林婉俄然扯开他染血的袖口，昨夜包扎伤口的麻布条上，星图状的血迹正与竹简裂缝堆叠。

叶阳靴尖碾过碎玉璋的星图纹路，昨夜林婉药汤里的异香俄然刺进影象。

改进粟田在夜色里如银河道转，而官道绝顶有三簇诡异的蓝火正在挪动——那恰是白日里青铜鼎马车逗留的位置。

刘老农抱着新领的陶瓮挤在人群最前头，瓮底刻着三道波浪纹——这是太子新定的"三等粮券"，凭田亩数能换足三个月的口粮。

暮色初临时，叶阳单独登上重修过的观星台。

"该让玄鸟浴火了。"叶阳将玉璋碎片掷进暴雨中的粮仓，荧粉遇水燃烧的顷刻，二十八个毒米瓮在蓝火中炸成齑粉。

"姬氏宗祠的玄鸟旗该换换了。"林婉的声音俄然从粮垛后传来，她提着食盒的手腕还缠着晨间颠仆时的纱布。

夜风掠过城外的青铜鼎马车，车辙里洒落的荧粉在月光下连成指向代郡的箭头。

翻开第三层暗格，整摞捏造的燕国粮券正盖着姬贵族的私印，最底下压着半枚沾满荧光粉的青铜符节——恰是昨夜沟渠里消逝的陶罐封印。

当她把帛片覆在宫灯上时，那些星图竟与二十八个毒米瓮的摆列方位完整堆叠。

燕王宫的晨钟俄然乱了三拍，叶阳望着官道上奔驰的传令兵轻笑。

当中午三刻的鼓声响起时，围观百姓俄然齐声高唱《击壤歌》，震得瓮中爬出的米虫簌簌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