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元凶现形，众心归拢[第2页/共3页]

叶阳抚过青铜星芒重生的裂纹，恍然惊觉那纹路竟与林婉守宫砂折射的星图暗合。

"郑国渠完工那年，张大人还在韩国为相吧？"李冰俄然搬出个蒙尘的木匣，翻开竟是卷退色的盟书。

药囊中的忍冬藤无风主动，在青砖上投下蛛网似的影，刚好与李冰罗盘指针堆叠。

吃惊的鱼群炸起水花，将刺客逼得睁不开眼。

她指尖抚过叶阳眉间沟壑，触到新结的薄痂时顿了顿，将捣碎的忍冬藤混着蜂蜡敷上去。

叶阳俄然抓住她手腕，药杵跌在青砖上收回清响。

他俄然将茶汤泼向铜鼎裂缝，青烟腾起处显出一行篆文：戊戌年祭器失窃案。

寅时的雾霭漫进窗棂，叶阳裹着林婉缝制的狼裘立在廊下。

指尖抚过林婉新换的药囊，内里除了当偿还多了味晒干的忍冬藤——这是他们初见时，她在秦地山坡采来为他止血的野花。

月光透过茜纱照在那粒朱砂上，竟折射出星图似的银辉。

林婉裹着素绢大氅紧随厥后，腰间药囊与马鞍相撞，叮咚声里混着句几不成闻的："骊山泥遇槐胶会显字。"

窗外俄然飘来埙声，调子恰是那夜逃出咸阳时，林婉裹着破袄在雪地里哼唱的《黍离》。

他官袍下摆沾满红泥，怀中木匣溢出焦糊味："昨夜盘点的赤铁矿渣，今晨竟半数成了浅显朱砂！"

河滩上七零八落的龙骨浸在墨色河水中，断裂处新奇的木茬像野兽獠牙。

"这枚星芒比昨日亮了些。"她扒开叶阳襟前碎发，玄色深衣下模糊透出青铜寒光。

她发间玄鸟木簪沾着露水，尾羽指向正东——那是骊山泥产地，亦是星芒舆图里金线断裂的位置。

药香漫过案头堆积的邗沟舆图，在青铜灯树投下的光影里氤氲成纱。

暗格里俄然传来帛裂之声。

暮色染红庑殿顶的脊兽时，叶阳独坐在堆满竹简的案前。

张大臣踉跄后退撞翻青铜灯树，十二枝灯烛齐灭的刹时，林婉悄悄点亮掌中药杵，莹蓝寒光恰好照见他袖口未擦净的红泥。

叶阳低笑着将人揽到膝上，狼毫笔尖蘸着她袖中掉落的忍冬花汁，在邗沟支流处勾了朵并蒂莲。

暗格中的槐树皮俄然收回龟甲灼裂般的脆响。

寒光直取叶阳咽喉的顷刻，林婉扬手洒出把药粉，夜风里顿时满盈起苦艾混着硫磺的刺鼻气味。

***

暗格里那两片槐树皮不知何时已拼合完整，年轮中间嵌着粒青铜星芒。

话音被窗外的梆子声截断。

李冰俯身掬水，掌纹间俄然浮起藐小的气泡——水下竟沉着半截刻满咒文的青铜鼎足。

"禀太子！"门外亲卫俄然疾步突入，铠甲上还沾着夜露，"西郊龙骨水车又遭损毁，此次......"他抬高声音递上块染血的麻布，上面倾斜的刀痕竟与孙工匠模型上的鱼鳞衬片纹路暗合。

更漏又滴过两轮，林婉枕着散开的青丝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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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合纵伐秦"四个字映出世人视线时，周富商俄然推开雕花窗，晨光将他腰间新佩的玄鸟玉坠照得通透——那清楚是燕国王室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