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皇城魇(3)[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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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朱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然后点头:“没有。”
“那甚么的?”展昭诘问。
还记得同业的是禁军侍卫向天启,以过来人的姿势安抚他:“展大侠,日子久了也就风俗了……这群小丫头电影……宫里又没甚么新奇事……”
银朱皱了皱眉头:“宫里头人多手杂的,端木女人,如被人捡了去,可就难找了。”
她对着面前那根费了很多力量好不轻易立于纸上颤巍巍不倒的笔,摩拳擦掌,对劲扬扬。
展昭心中生疑,诘问再三,端木翠才将前一晚在姚美人寝殿碰到老妇人之事讲了出来。
虽说答案早在料想当中,端木翠还是止不住叹了口气。
端木翠去找银朱,将画儿展开给她看:“这老妇人,你见过吗?”
“端木女人吗?醒是醒了,关门画画儿呢,如何都不让人看。”不待展昭问话,她筛豆子般噼里啪啦,然后一拧身,偷笑着跑开。
“谁说我一点防备都没有?我明显……”端木翠口吃,“我明显……那甚么的。”
“出宫做甚么?”
“乱讲!”展昭又好气又好笑,“今后不成私行做主,如此鲁莽。”
目光定格于这一刻。
画外音谁都听得出来:宫里头没甚么新奇事,俄然多了这么个生面孔,之前又有那么多关于他如何有本领如何威风的传闻出去,现在真身驾到,可不是要被指指导点、议群情论?说不定半夜梦回之时,他都是香闺枕畔细诉挂念的工具。
略一思忖,又换了个工具:“阎立本?阎立本?阎立本?”
“九成九是有干系的。”端木翠恨恨,“死老太婆装神弄鬼的。哎,展昭,我要出宫一趟。”
又看了一阵,还是展昭最早反应过来:“我想起来了,这应当是垂髻。”
“拿法器啊。”她理所当然,“我前些日子买的那些法铃、桃剑、甘露碗甚么的,不然如何跟人斗?”
“那我现在说了。”展昭答得倒快。
“银朱女人,”展昭浅笑,举止一如既往地平和有礼,但是促狭的银朱,恰好就从其间嗅出了几分局促的意味。
再然后,她停止了一项在当代社会可骇界长盛不衰不分国籍种族长幼皆宜的活动。
“那多数是叫阿谁老妇人捡了去。你记得她的模样未曾?若记得还好找些。”
“端木女人,你是个福分人。展大人那么好的人,必是个疼人的。有些人,长了张好面皮,内里行的都不是人事……”她俄然抬高了声音,“你晓得御史台殿院的章大人吗?”
“我……”展昭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分辩,人又高傲地迈着挑衅的法度拜别了。只余展昭留在本地,很久,面上暴露又是不解又是无法的神采来:“窜?”
这知名画师非常失职尽责,还在用极细的笔锋,一点点描出那老妇人面上的褶皱。
“先生如何说?”端木翠暗叫忸捏,她几乎就把这事给忘了。
梦的末端,汉宫的宫人从承露台的铜神仙仙掌上谨慎地汲下甘露,细心集作一杯,将碎雪般的玉屑撒在此中,然后谨慎翼翼奉于盘上,双手平托,毕恭毕敬走向宝座上的汉武大帝。天子的脸孔是如何寂静威仪,她是半分都没留意,她的目光紧紧追跟着那名宫人的发髻。
“展大人……”不消昂首,只看那绛红官服和下摆处的天蓝色云海纹,她便知来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