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水落石出(5)[第2页/共5页]

既然扯开了脸皮，高伯蹇也就不再顾摆布而言他了，只是夹枪带棒话里有话：“阿弥女人，你来这里，可有端木将军的授意？”

阿弥扶着旗穆衣罗站起，隔着大氅，她都能感遭到旗穆衣罗身材的薄弱和瑟瑟颤栗。

如何办呢？她恍忽地想，展大哥只托我办这一件事情，我竟然都没能办好。

话音刚落，阿弥已经掀帘出去了，想来是听到里间动静。

转头看端木翠时，她不哭不闹，固然面上惨白，毫无赤色，神情倒极是安静的，一双黑眸定定看住他，温和眼神当中带着说不出的奇特。

高伯蹇有些愤怒：“阿弥女人，本座看在端木将军的面上，谦逊你三分，但你也别过分猖獗！”

那放暗箭之人俯向端木翠，伸手捏住她下巴，将她的脸转向月光一面，沉声道：“是她没错。”

待得筹办伏贴，展昭先用织帛浸了热水，将她伤口细心掠过，手上和腰间伤处皆用布帛密实扎好，只是擦拭膝盖伤口之时，眉头愈皱愈紧：他只能先为她正骨，后续各种，不是他力所能及，必须将端木翠送回虎帐。

屋里没有点灯，端木翠的气味很弱，一双眸子点漆般亮，血的味道越来越浓。

端木翠不答，忽地想起甚么：“我遇刺一事，有无张扬？”

端木翠涓滴不为所动：“问得好，我也想问，我为甚么不是在别处，恰好是在你住处四周遇袭？”

这一来更加印证了阿弥狐疑，她俄然就扒开高伯蹇，往阁房直冲而去，待见到面远景象，只觉浑身的血一下子直冲颅顶。

只是这客，缘何一次是她，两次还是她？

阿弥抚停止段，只不敢昂首去看展昭，低声道：“展大哥，女人让你出来。”

阿弥点头称是。

端木翠不答，还是那般古怪的神情看他，俄然略略偏转头，神采中竟有稚龄女童的娇憨：“娘。”

阿弥游移了一下，但转眼就持续迈步向外走去。

端木翠略略点头，沉吟了一会儿又问：“昨夜谋刺之人，尸首可全带返来了？”

幸亏端木翠此时已昏倒不醒，伤口亦不再血流不止。

若非今晚情势如此凶恶，展昭真要哭笑不得。

端木翠也笑：“你无妨漫衍动静出去，就说昨夜有人谋刺我，一个个都叫我给清算了。”

他从未听过端木翠谈及本身的家事，乃至于他底子健忘，世人都有父母，端木翠纵是上仙，也脱胎凡体。

端木翠不答，顿了顿才道：“昨夜袭杀我之人，是朝歌派来的细作。展昭，你如何会那么巧恰好赶到？”

昨夜她仓促赶去高伯蹇营，去时才知旗穆丁和旗穆典均已刑讯至死；再问起旗穆衣罗时，高伯蹇俄然就支吾起来，先是说死了，问及尸首在哪儿，他又讷讷地说不出。

展昭身子一僵，急低头看端木翠时，她已缓缓合目，长睫精密如扇，眼角犹有泪痕未干。

走到外间时，被丘山先生拦下。

那民气中一惊，尚未反应过来，忽地下盘一空，倒是端木翠趁他不防，双腿疾电般扫过，绞住他的腿，随即翻身一带，竟将他压在身下。那人待要坐起，端木翠起得更快，一手拔下膝上长箭，向着他面上便刺。这一下力道多么生猛，竟硬生生刺穿头颅，直将他钉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