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是邪非邪(3)[第1页/共4页]
此时现在,端木翠正在姜子牙军帐营外大发脾气。
旗穆衣罗盯着展昭的背影看了好久,一个动机忽地自心头浮起:展年老是真的睡着了?还是……一向没有睡?
“变到与本身的旧友形同陌路?”
展昭止不住有些绝望,顿了顿才勉强笑道:“阿弥女人,展某感激你这番美意,只是你自作主张,端木将军恐怕……会不欢畅。”
不过殷商之际,王土不展,王土以外,俱称蛮夷,这么一想,倒也不难接管。只是“应檄书而来”此话,又当如何作答?
“那我就做得来了?”端木翠气恼,“我向来都是行军兵戈,甚么时候精于缉拿细作了?真是……”
“是将军让我自行安排的,何况我大小也是营中偏将,这么点主也做不得吗?”阿弥用心板起脸来,只是她性子纯真,板不了半晌便破了功,奸刁地吐吐舌头,“再说了,将军底子不在,昨儿早晨她就走啦。”
旗穆衣罗有些不解:“展大哥,你口中的判若两人,指的是……她对你不复昔日情分?”
展昭虽对周武时势所知未几,但“凤鸣岐山”的典故多少还是听过的,略略思忖,答道:“岐山去往东南,路途悠远,几远洋滨。”
原觉得要有刑讯,没想到却被引至一方洁净素雅的军帐以内。且不说案几家什卧榻衾裘一应俱全,帐中竟早有位随营的大夫候着了,手边摞着大堆草药,正埋头在药钵间捣杵,见展昭出去,分外客气:“公子且稍坐,这便给你敷伤。”
冷不丁竟然成夷人了……
银牙紧咬,越想越气,忍不住就要踹上一脚才解气。
“或许她不想认你,又或许今时本日,你们的职位天差地别,她不想让你打搅她现在的糊口。”
说话间,狠狠拽住马缰,马儿吃痛,一边吭哧吭哧喷着白气,一边蹄下踢踏,在沙土上乱刨。
展昭一怔而起,忽地认识到本身衣衫半掩,不觉有些许赧然,下认识将衣衿整了整。阿弥倒是浑不在乎――少时部落交战,部落里的青壮懦夫精赤身材仅围兽皮者也不在少数,司空见惯习觉得常,哪会拘泥于此?只是展昭这一整,倒是提示了阿弥,她忍不住道:“你的衣裳打扮看起来眼熟得很,你是那里人?”
直到展昭去得远了,阿弥才吞吞吐吐道:“女人,这小我,不像是会杀死虞副统的。”
“如何说?”端木翠故作不知。
这一回合以快打快,瞬息间已过了四五招。展昭先时换剑为刀颇感生涩,现下已垂垂顺手,巨阙剑招的精美之处杂于刀势中使来,隐有风雷之意,能力煞是惊人;阿弥招式当然奇妙,但毕竟是女子,臂力有所不逮,加上先时有所留手失了先机,垂垂力不从心,心下只是烦躁:将军让我同他试招,如果胜不了他,岂不是拂了将军的面子?
因而下一刻,就听一声马儿哀鸣,毂阊的马一边蹦跳着一边尥蹶子,摇辔脱缰,落荒而逃。
正敷药时,忽有人掀帘出去,未见其面,已闻其声:“大夫,他如何样?”
阿弥不说话了。
“苦衷?”展昭怔了一怔,悄悄吁了口气,苦涩一笑,“我也不晓得。”
自展昭被从牢中带走那一刻起,旗穆衣罗悬起的心就未放下过,直到斜上方的甬道处模糊传来地牢门开启的铁链锒铛声,她才微微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