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初至沉渊(2)[第2页/共4页]

“传闻调集了一干非常人物……明里打不过，便要行些见不得光的手腕。”

中间有人奇道：“怎生他家里另有仙颜的娘们儿了？我却没瞧见。”

旗穆典稳坐不动，倒是旗穆丁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迎上来，赔笑道：“军爷，可得瞧细心了，我们旗穆家是安邑大户，夙来循分守己，可不敢做窝藏贼子之事。”

旗穆典眉心舒展，低声向旗穆丁道：“依你看，但是早间的事发了？”

说话间，目光成心偶然往展昭这边飘了飘。

安邑城小，城墙四角俱有望楼，家户稍大些的，登上自家檐台便可瞥见外间情势。展昭跟着旗穆衣罗登上檐台，远远便见烟尘漫起，模糊间可见大幅旗氅舒来卷去，略算了算，领头的十来骑，步兵似有上百人之多，再四下看时，角楼上人头攒动，都是些听到风声的安邑百姓，面色仓促，不知所措。

杨戬道：“那是天然，崇城一下，朝歌如失左膀右臂。本日早些时候，我们安插在朝歌的探子传回动静，说是费仲那边有异动。”

就听一声惊呼，一个长发披垂的赤裸女子翻身坐起，待看清帐前所立之人时，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杨戬冷哼一声，狠狠将帐帷甩到她身上，那女子手忙脚乱，忙将帐帷胡乱裹了身子，诺诺着退了出去。

虞都眯着眼睛打量了阿谁黑影半天：鬼鬼祟祟，掩身于主街绝顶的拐角之处，时不时伸长脖子东张西望，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高伯蹇。他想在丞相面前露脸，建功心切。兼之要奉迎端木，说甚么定给端木营惨死的兵士一个交代。”

展昭这一觉直睡到午火线醒，起来看时，雨虽不似临睡前那般大，却还是淅淅沥沥，平白惹人表情滋扰。

“她现下如何？早上产生那么大的事，气得够呛吧？”

说话间，果抬脚向外。毂阊面色一变，怒道：“杨戬！”

转头再说那群兵丁，走出了一段以后，为首那人愣住脚步，回身看了看旗穆家的流派，干笑道：“那家的女人，生得很有几分姿色，将军多数喜好。”

话未落音，就听轰的一声，大门的门扇被冲将开来。十几个持戟横刀的兵士，一拥而入，兀自号令着：“快将伤害西岐兵丁的贼子交出来！”

彻夜的安邑较平常要非常些，皆是西岐军终究驻扎的原因，城门与望楼处俱都插起了桐油火把。火光掩映之下，模糊可见值夜兵丁刀戟交动的剪影。

“比来的城邑就是安邑。”

旗穆衣罗倒不矫饰，落落风雅上得前来，先向展昭施礼，而后便奉上一爵子酒。展昭含笑点头，向旗穆兄弟略略请安，酒才挨到唇边，忽听外间铜铙声响，展昭微怔，抬眼向外看时，就见早间那少年，名唤杞择的，上气不接下气地出去，气喘吁吁道：“老太爷，高伯蹇的兵将正朝安邑过来呢。”

杨戬苦笑：“可不是，若不是我拦着，只怕现下已经点足兵将到了安邑。她口气大得很，说甚么也不消挨家挨户搜了，就在安邑城周堆上柴火，一把火烧了，甚么探仔细作，十足见阎罗去。”

莫不是……殷商细作？

旗穆典笑道：“衣罗，还不过来敬展义士一爵酒？”

旗穆家位于街中，一时半刻搜户的兵丁还过不来，但哭闹声是愈来愈大了。旗穆典叮咛杞择闭了流派，平静自如地回到厅中闲坐。未几时，连外间呼来喝去的说话声都听得清楚，恰有妇人哭泣闪避及兵士肮脏之语传来。展昭面色一变，腾地站起家来，行了两步又强自按下，向旗穆典道：“旗穆先生，外间搜户的不是西岐的兵将吗，都说武王之师素行仁义，缘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