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镜妖(2)[第2页/共4页]

只看到她一张嘴说：“不对！”

顷刻间，光彩四敛，周遭一片沉寂。

她嘴上说着“也好”，袖子却越撸越高。展昭警戒地看她，她非常有理：“当初包大人见我，都是客客气气好茶好水接待，敢给我吃闭门羹……”

端木翠也想到了，吃紧打断文娘：“那户人家，是哪一户啊？”

说完了，噌的一下，身子站正，发髻面庞涓滴无损，再看那门上，无缺无缺，连凹都未凹一块。

的确管用，镇活符入怀，那块酒幌子重新在空中猎猎展展，又成日晒雨突破布一块。

真是打算赶不上窜改，本来还筹算跟这个端木女人老死不相来往呢。

哪晓得今儿下午，文娘逛街的时候，竟然亲眼瞥见，本身的相公和阿谁彩凤，一前一掉队了一户人家的门，足足两个时候都没见出来！

方才的人声呢？

“你是官差，身份更加便利。没准儿也被它操纵过，做一些逼迫鱼肉之事，这可说不准。”

“这个天然，有句老话你没听过吗，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真金白银，便利它高低办理，这修取人身之路，没准儿会走得更加顺畅。”

端木翠说：“这是镜妖，但还未能修成形体。以是以外墙流派为镜，照出来往众生相，久而久之，得以复制。为着掩人耳目，能够安然在闹市长居，便以这些众生万相，做出门庭畅旺的假象来，又操纵这些镜像，行便利之事。”

端木翠怜悯地看他，伸手往半空中虚抓，指间忽地翻出一张符纸来：“送你。”

正想着，前头不远处，一扇房门俄然砰一声翻开，跌滚出一其中年男人来。紧接着，碗碟瓢盆、枕头被褥，一样接一样地往那男人头脸上扔砸。

——端木翠揉动手腕，不悦地看着他，头一扬，鬓上插着的翠簪微微颤抖，像即将飞去的蝶……

兜风？展昭听不懂。

事情的原委是如许的，这个男人，暮年娶妻之前，与东四道卖冰糖梨水的彩凤两情相悦，是以老婆文娘过门以后，对他看得很严，三令五申，谨防死守。

她是妇道人家，敢对自家相公撒泼，却不敢跟官府的人较量，但听她男人没完没了地絮干脆叨，终究忍不住还嘴。

展昭点头：“一模一样。”

“我方才是想穿墙出来，但是穿墙的顷刻，俄然发觉，那门的材质，跟浅显的门不一样。门面上，仿佛还附着些甚么。”

展昭上前两步，把那男人扶起来，那人见是开封府的展大人，局促得恨不得立正还礼才好。门内，阿谁女人正端着锅筹办开砸，见来的是官，顿时也就不敢动了。

另一手把兜风巾往上一扬，那白巾胀大开，四角抓地，像个鼓开的帐篷。

——太白楼的老板，闲逛着微胖的身躯，有一只手，探向他腰间的白玉环……

端木翠腾身跃起，近前时拔下翠簪，在镜面上划开一道破口，伸手拽住边沿往外猛拉。跟着她快速半空撤步，全部镜面被剥离而起，像一条半空中舞动的、带着光芒的庞大镜带。

展昭点头，退开两步。端木翠长叹一口气，将那风包斜斜对向墙面，猛地抽绳一拉：“去！”

端木翠看展昭：“镜子。”

“镇活符，你折好了带在身上，这些小精小怪断不敢在你面前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