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恶疾(5)[第4页/共5页]

本来端木翠出了农庐，一起往城中过来，半途见到有人持盆奉碗，扣问之下，才知有开封来的大夫在聚客楼发放汤药，猎奇之下，便过来看看。

公孙策笑着摸了摸小翠的脑袋，道：“大哥哥在城隍庙那头照顾病人，你且等他一等，就快过来了。”

人还是昨夜见到的那人，面上蒙着药巾，周身装束与昨日无二致，但是自他眼中透出那般熟谙的温暖暖意与亲厚之色……这世上，毫不做第二人想。

“一下就好，端木。”

公孙策看着小翠拉着展昭走远，这才抬起袖子，抹去额上虚汗，心道：“我说是，你不敢信；我说不是，你又不肯信。不管是与不是，你不亲身去看看，总归是不断念的。”

门口却只要小翠一人，张大了嘴巴看他，奇道：“伯伯，本来你跑得这么快。”

心头蓦地一悸。

瘟神腰间只悬了个疾疫囊，手中可未曾握有解药袋。凡是布瘟，哪次不是尸横遍野，收魂无数？须得旷日费时，这疫疾倦了兴风作浪的性子，才气渐渐消弭了去。

小翠探头看了看，破涕为笑，拊掌道：“伯伯，你真短长，画得这般像。”

还想板着脸说两句，眼眉唇角，却都止不住笑意，道：“是展昭吗？”

“城隍庙。”小翠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再想了想，又弥补：“她如果戴上花，穿上花衣裳……”

小翠拉着展昭走了几条街，愈走愈偏，展昭心下生疑，停下步来，道：“小翠，你当真瞥见她朝这边走了？”

展昭破案无数，如何猜不出小翠是在扯谎？心中既是绝望又是苦涩，却又不忍去责小翠，顿了一顿，方才柔声道：“小翠，我们归去罢。”

展昭未及开口，就听身后有女子哼了一声道：“这位仁兄，你如果问路，最好去找旁人，莫要像我一样，让这丫头乱指一气，凭白走了多少冤枉路。”

也是，出去能做甚么呢？

“我这是如何了，”她忧?地伸手按压鬓角，对本身的恍忽非常不解，“竟不幸起妖怪来了。”

却说公孙策忙了半晌，至现在才得空喘口气，李掌柜忙将他让至一旁喝茶。方取下药巾喝了几口，便觉有人伸手拽他衣角，低头看时，倒是个稚龄女童，愣了一愣，方才免得：这是小翠。

定定神，略整衣衫，就着缸里的凉水扑了扑脸，困乏疲怠之意总算是消了些。

手到半途，却又止住，向展昭道：“先说好，若不是，你可要糟糕……我非打得你是。”

当此时，一静不如一动，与其闷在这偏僻农庐，不如四周逛逛看看，也许有不测收成。

语毕轻撩前襟，徐行上阶，竟是把小翠和公孙策撂在本地。

小翠顿时便慌了，躲闪着避到展昭身后，将脸埋在展昭的后襟之间，俄顷谨慎翼翼探出头来，未料正对上端木翠佯怒瞪她的目光，忙不迭地又缩归去。

扶住小翠以后，顺手端起旁侧桌上的药碗，送到鼻端闻了闻，知是驱疫的平常汤药，顺手搁下，偶然中瞥到小翠正看着本身入迷，奇道：“你看甚么？”

女伴羡她仙颜，说：“不知我们晚儿，将来会嫁得如何的快意郎君。”

另有，尽快找到温孤苇余。

低头时，偶然间看到一旁的小翠，眼睛睁得滚圆，嘴巴张得老迈，能够塞进一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