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惊变(5)[第1页/共3页]

展昭一愣，不及作答，就听小青花道：“我主子说，端木草庐当中，另有几件……”

公孙策叹了口气。

“救一个死一个，你们开封府做的好买卖！”

旁侧柜上站着的，不是小青花是谁？

公孙策见小青花如此做派，又是扼腕又是费解，恨不得敲开小青花的脑袋，看看它的脑筋是如何长的，怎可如此吵嘴颠倒是非不分，一转脸看到展昭神采黯然，又忍不住出言说和：“你莫同它计算，你也晓得它，夙来是没甚么事理可讲的，一根筋扭不转，一条道走到黑，现下它火上了脑筋，甚么都分不清，待沉着下来，天然就明晓了……”

公孙策自包拯书房出来时，正看到张龙托着餐盘从展昭房中出来，赵虎跟在背面反掩上门。

踌躇好久，还是推开了展昭的房门。

公孙策好生难堪，想了想不知如何开口，讷讷站了一会儿，回身便想出去，忽地停下了。

“小青花！”公孙策失声道，“这一日你都去哪儿了？你知不晓得……”

展昭不语，只是极其苦涩地一笑，眸中掠过深重的痛苦之色。

“展昭，我必不放过你，你谨慎些，不要犯在我的手上！”

黑暗中，就听展昭轻声问他：“公孙先生，是我做错了吗？”

这话说得何其暴虐，展昭本就逆血上涌难以按捺，被温孤苇余拿话一激，喉头一甜，强自咽下，口中尽是腥甜之气，伸手压住胸口，回身拜别。

小青花双眼血红，嘶声道：“我不管杀人的是谁，猫妖没有图一辈子都上不了瀛洲，不上瀛洲我主子就不会死！

公孙策大急，展昭点头道：“它能有多大力量，不碍事。”

想想又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看这景象，多数是晓得了。

展昭只觉心力交瘁。

“但是如果当时我晓得交出图会害死端木，我还会不会把图交出去？

展昭听到温孤苇余笑声，身子晃了一晃，腿上忽地失了劲力。劈面张龙、赵虎赶到，见此景象，心中凉了一半，忙抢上来一左一右扶住展昭，低声道：“展大哥，我们回府罢。”

听到小青花的名字，僵坐着的展昭身子一颤，缓缓回过甚来。

撂下话来，嘲笑数声，回身便走。

公孙策身子一僵，停在本地。

温孤苇余自昨夜以来，又是悲苦又是仇恨，只不知如何宣泄，本日见到展昭，竟将一腔怨气尽数撒在展昭身上，见展昭丧魂落魄普通，只觉心中畅快非常，仰天狂笑起来。

温孤苇余笑了一阵，忽地哽住，缓缓合上双目，很久俄然重重飞起一脚，将地上撤下的红灯笼远远踢飞了去。

这般阴阳怪气的腔调，公孙策只感觉头皮发麻。

展昭呆立半晌，只觉腐败认识如同水覆，不成遏止地涣散下去，脑中如同千针穿刺，酸楚之气垂垂蒙住眼眸，耳膜鼓振鸣响，清楚不该听到甚么，却偏将温孤苇余接下来的字字句句都听得明显白白――

提及来，开封府诸人中，与端木翠干系最为亲厚的天然是展昭。白白天和大人提及时，大人也叹言端木女人与展保护友情不浅，要公孙策多多开解展昭，但是说得轻易，要如何去开解？

“公孙先生，如果你，你会如何做？”

展昭没有动。

“还能如何样，”赵虎蔫蔫道，“莫说是展大哥，我今儿个也吃不下饭去。也不晓得温孤苇余跟展大哥说了些甚么，但是看展大哥的反应，端木姐的事情，仿佛不是混说的。公孙先生，你说端木姐会不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