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状书(3)[第1页/共5页]

公孙策一愣，见包拯微微点头，依言从案上取下状书，示于王大户。刘天海失声大笑：“有？有甚么？这便是状书吗？包大人，都说您断案如神，是再世彼苍，只怕是官方误传吧。”

刘天海用心不把话说完，面上挑衅之色毕露。围观的百姓为他所煽，不由交头接耳窃保私语起来。

李三点头：“老爷说姑爷虽是妖，但总算翁婿一场；这女人被吓死，到处寻不着她家人，王家老是脱不了干系，是以上都备了棺材发丧。”

“哪一个是那位女人的？”

公孙策呵呵一笑：“展保护，你我都晓得，不成用凡人之理猜测端木女人。依着李三所说，端木女人已然身故两月，浅显人哪有亡故逾月尸身不腐的事理？依我推断，端木女人应是元神出窍，不知淹留何地，是以尚未折返罢了。”

包拯执起界方，重重拍于案台之上。界方落下，王大户的身子又是一阵颤抖。

刘天海先时另有惊诧之色，待看清只不过是具尸身时，忍不住嘲笑连连，回身向包拯道：“包大人，这就是你所谓的被告？小民愚鲁，还请大人明示，一个死人如何告状，如何呈上状书呢？”

“本府问你，梁文祈之死，可有隐情？”

李三只感觉顷刻间面前剑光狼籍，紧接着覆坟之土满头满脸扑将过来，忙不迭地掩面后退，再睁眼看时，见展昭正固执火折子看着穴中的棺材入迷，俄顷伸手叩了叩棺盖，向李三道：“这棺材是你们家老爷备下的？”

二是这刘彪虽是一介墨客，但他的老爹暮年倒是镖局的一名镖师，熟谙很多江湖上的匪寇。

“可知他道号为何？从何而来？在那边道观挂居？”

“何况，”刘天海愈说愈是对劲，“大人不由分辩，将王家老爷提到堂前，人说对簿公堂，却不知被告安在？”

“堂下何人？”

肯定不是在做梦以后，他偷偷打量了一下展昭。

这也是展昭要搞清楚的题目。

公孙策起家道：“端木女人的事，我们想帮手也不知从何插手，只能放心等她返来……倒是梁文祈一案，颇多蹊跷。”

“回大人，此中并无隐情。”王大户连连叩首，“小女重疾缠身，那一日忽有个游方羽士上门，言说王家有妖孽占有。小人依着道长之言，在家宅以内设坛捉妖，文水县百余乡亲都看在眼里……”

李三没何如，只得上前去接过展昭手中的火折子，却也不敢伸头朝棺内看望，恐怕瞥见一张狰狞脸孔，自而后夜夜不得安寝。谁知展昭竟俯下身去，将那女子自棺内抱出。

至此，案情已有七分了然。当日那掷刀杀人的羽士，只怕不是羽士，而是刘家延请的江湖人物。

却说两幅状书于半空当中拼接为一，“有冤”二字鲜明在目。人群中惊呼连连，异化着扑通栽倒的声音，另有人失声道：“梁文祈公然是冤死的，现下找包大人告状来啦！”

因着方才有人拥戴，王大户的胆量亦壮了一壮，昂首看包拯道：“草民所言，句句是实，还请包大人明察。”

“城、城、城西乱葬岗。”

展昭轻舒一口气道：“我也作如是想，只是……”

文水县地处偏僻，百姓常日里精力文明糊口极其瘠薄，可贵逢上名满天下的包彼苍审案，天然挤破了脑袋也要一睹风采。当然也不满是为了包大人，展昭、公孙策及四大校尉各有拥趸，只可惜王朝、马汉留在堆栈守着端木翠――但这并无毛病这一夜县衙表里拖家带口济济一堂，分外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