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天上人间(1)[第1页/共5页]

“公孙先生！”展昭哭笑不得，“喝了公孙先生的药以后，不是就好了？”

“客女人？”展昭微感讶异，“不是派张校尉带你们去歇息吗……这里……不好乱走。”

小青花迷上了打花牌，它堆积了大胤和小义，围作一圈打得不亦乐乎。眼角余光瞥到展昭出去时，它顺口提了一句：“我家主子好几天没返来了。”

年青的女人，脑筋里毕竟还是离不了完竣结局的调调。

他伤得很重，但是不敷乃至命。他约略包扎了伤口，扶着洞壁挣扎着往外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展昭渐渐展开眼睛。

“部属在允州投宿时，擒住了客万卿派来的刺客。已经密令允州令将人犯押来开封，想必不日就到。”

对展昭而言，这已经不是最首要的事了。他奥妙出了兴州，顾不得身上的伤，星夜赶回了开封府。

“女人放心，展某一力承担。”略顿了顿，又道，“夜深了，夫人和蜜斯早些安息吧，为免贼寇放肆，展昭在其间保护，还望夫人和蜜斯不要介怀。”

客氏笑了笑，低头去结好承担的结带，想了一想，还是忍不住打趣女儿：“如何，给展大人端茶倒水，还薄待你了？要我说，展大人必是个对下宽和的，给展大人做婢女，说不准好过嫁入平常人家……”

客子芹正听得津津有味：“展大人，另有呢？”

开端时，他是真的睡不着，厥后，很怕睡着。因为每次睡着了，他都会做一个一样的梦。

也不知过了多久，帘内传来客氏母女匀长的呼吸声。展昭端坐椅上，膝上横着巨阙，双目微合，似是已经睡着了。

那人倒也硬气：“是！”

客氏那里会道半个不字？自前日她母女被展昭从贼人剑下救出以后，两人道命，皆托于展昭一身。可爱客万卿这贼子，仗着身有功名，杀兄霸嫂，夺了夫家家财。她忍辱负重，终究觑得一个空子，携女出逃。客万卿唯恐事泄，买凶灭口，若不是展大人相救……念及恨事，客氏悲从中来，泣不成声，面前摊开的行装亦偶然清算。

“娘，你又悲伤了。”客子芹察言观色，体贴肠过来帮客氏将衣裳叠好，“到了开封府，将案情禀告包大人，包大人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客万卿那狗贼，会有天来报应他。”

“我也这么问过。”张龙感喟，“展大哥说，本身的福分太薄，想沾多一点人的福分。”

“子芹，你吵不吵啊？”配房里间，正要入眠的客氏迷含混糊地责备了她一句。

“那如何行？”客子芹不平气，“展大人，或许在你看来，救我们的命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对我和我娘来讲，是一辈子都不能忘的大恩。不止是我娘，我都会时不时为你上香祈福，求上天护佑好人的。”

“展大人！”

展昭没有答复，聪明的客子芹却从他的眉宇间捕获到一抹从未见过的和顺之色。

“那也得喝。”公孙策瞪他，“那一阵子，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白日累成那样，早晨还精力奕奕跟个夜猫子似的，眼睛亮得能给大人点灯了。”

“能不能请你帮我，做件事？”

又有两日的路程，快到开封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恰是凌晨时分，薄雾漫张，青石板路上积了一层水渍，走未几久，鞋边和衣裳的下摆处尽数湿了。

七个月后，允州城，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