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皇城魇(8)[第2页/共4页]

说话间，她展开随身带着的帛画。帛画还只是线稿，只要大抵的亭台殿阁。端木翠口唇翕动，默念了几句法咒，那帛画自行舒开，飘飘展展摊于半空。

楚服浑身一颤，猛地转过甚来，颤声道：“皇后！”

展昭咳嗽。

三人与禁卫军兵卫交互而过，心下垂垂安静下来。

展昭轻叹一声，他自跟随包大人以来，亲历过很多案子，此中不乏操纵案犯之人的真情挚意诱人入彀之事，其中滋味五味杂陈。端木翠此时的表情，他感同身受，自知现在言语有力，当下默不出声，只是伸脱手去，与她交握。

公孙策哦了一声，放下心来。

展昭的身形还映在窗扇之上，公孙策微微一笑，似是独吟，又似是有暗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语毕发足便奔，奔了数丈，忍不住转头看，见到展昭架住公孙策，一起疾奔而来，不觉心下稍定。外头的禁卫军见到火起，早已带了先前备下的水囊麻搭，一起冲将过来。

就听端木翠惨呼一声：“楚服杀不得！”

“那姚美人的案子……”

两枚袖箭破空有声，一前一后，以锐不成当之势，前后破入楚服风池穴。

公孙策适时添了一句：“包大人，此事还需大人入宫面圣。明日晚间，屏退姚美人寝殿附近居住之人，亦不能让洒扫的宫人靠近。”

端木翠咬嘴唇：“先生别管了。”

只是展昭不开口，他也没辙，只好絮干脆叨：“你也不是不晓得她脾气大些，多说几句软话不就好了？”

端木翠借力站起，急道：“另有先生。”

只展昭听出她声音闷闷，似是不乐，寻了个不备处低声问道：“如何了？”

端木翠以手触画，悄悄合上双目，死力回想先前在一尺碧潭中看过的汉宫场景，口中呢喃有声：“这里是角亭……这里曲直台、猗栏，这里是碧潭……嶙峋石……”跟着她语声轻缈，偌大帛画之上，垂垂如水墨图般蕴开了浅淡层次，远景远景……

公孙策正严峻地盯着楚服，眼角余光忽地瞥到廊柱后冲出的端木翠，实在搞不清她为甚么改袍易装，一时竟呆住了。

公孙策感觉端木翠这是在变相夸他临危不惧，可担大事，内心头一舒坦，也就没有贰言了。

端木翠低声道：“先生，传旨。”

公孙策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展昭是绕着弯儿让他莫管别人瓦上霜。

反正另偶然候，好人做到底，干脆去了隔壁房间。端木翠正将两根袖箭浸入金屑符水当中，公孙策待她清算伏贴才发问：“跟展保护，但是又闹别扭了？”

末端，公孙策言说本日还要筹办些什物，明日再行大计，两人能够各回各家，自行安息。刚说完，面前一对男女健步如飞，一个回房，一个回家，唯恐走得慢了。公孙策小我感受，用落荒而逃描述二人，最是合适不过。

那老妇人重新到脚罩一袭黑袍子，面上皱纹层叠，身周黑雾涌动不休，抬眼看看周遭，又看看公孙策，眸中显出极其猜疑的神采来。

端木翠点头：“蛊虫身上的火是下了符咒的，蛊虫烧尽火才会灭。我先前让人备下水囊麻搭，只是怕这火引着外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