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3页/共3页]
毕竟身份上已经是伉俪,伶俜也就任他牵着本身。两人身量差异,伶俜虽则模样美丽,却清楚还是个孩童的脸,走在一起实在不像是一对新婚伉俪。而从沈鸣的松柏院,到侯府正院,需求颠末一段长长的小径,再穿过府中荷塘,一起上自是会有很多下人出没。看到世子夫人竟是个半大的孩子,个个都惊得短长,恰好又不敢透暴露来,只强忍着猎奇恭恭敬敬施礼。待人走远后,再悄悄遥遥打量。
伶俜晓得这是要喝合卺酒的意义,只是两人身高差异,沈鸣倒也没同她交杯,只本身也倒了一杯,朝她举了举便一饮而下。伶俜也闭着眼睛,将杯盏中的清酒抬头喝下。
伶俜倒是有些不觉得然,任那些传言如何逼真,即便是谢八谢九信誓旦旦亲眼所见,她仍旧不信赖沈鸣是那般残暴之人,甚么杀人取心头血,结婚是为了过邪祟之气,纯属就是扯淡。她嘟了嘟嘴,不满地小声嘀咕:“也不知那些传言是如何起来的?世子明显不是那样的人。”
新衣服是夫家筹办的,水粉色绫罗襦裙,不长不短竟刚好称身。她换上衣服出门,沈鸣正在院中练剑,晨光之下,白衣少年人剑合一,行动行云流水。
翠浓了然般点点头:“这倒也是,世子当时在田庄对你忒好,定然是不会难堪你的。你快些漱洗换衣,世子在外甲等着你,待会要给侯爷姨娘敬茶,可先想好别说错话了。”
伶俜到底是女儿家,见他盯着本身的脚打量,从速收上来,藏在被子中。沈鸣见状起家笑了笑:“你睡罢,我就在外间的罗汉床,如果有事,你就唤我。”
沈鸣伸手将她头上沉甸甸的凤冠摘下来,女孩的一头青丝随之散落,衬得那张小脸愈发明眸皓齿,出水芙蓉。只是还过分稚嫩,他暗自点头,脑筋里闪现几年前面前女孩的模样,当时的眉眼全然长开,更加娉婷动听。他抿唇笑了笑,转头身将凤冠放在圆桌上,轻描淡写道:“看到你的手就晓得了。”
沈鸣笑着低头看她,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不消怕。”
她见沈鸣对于替嫁之事,仿佛并不在乎,但明日要面对的是全部侯府,她还是有些不安:“世子,那我该如何办?”
“没有丫环?”伶俜睁了睁眼睛,有些不成思议。
听到伶俜出门,他收剑入鞘,交给一旁候着的长路,回身看向她,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走吧!”
伶俜听到关门的声音,复又才谨慎翼翼展开眼,桌上的红烛还在摇摆中,屋子温馨得似是掉根针都能听清。她先前睡了一觉,此时实在并无睡意。睁大着一双眼睛,躺在床上望着床帏发楞,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统统仿佛有些不对劲,但又想不出那里有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