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大概是我喜欢你[第2页/共3页]

“这便对了，我四万岁跳入银河之前你还未出世，我不成能见过你；以后在银河深里睡了十四万年没有出来，以是未曾见过你。”

他便笑了，我第一次见他笑得这般舒畅，连那蒙着阴翳的眼睛里也高兴地要闪出光芒一样，这般近地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件从天而降的奇怪东西，连埋在发丝里的手指都不由紧扣了一些，“神尊大人，我对你有些豪情的意义，大抵是我喜好你。”

本神尊摸了摸面皮，摇点头：“……不会。”

这句话如此好听，落入耳中，叫我眼眶忍不住有些泛潮，我不晓得听了这般好听的话该如何回应，轻声说了句：“哦。”

“也不知甚么时候见过素书神尊，只是你一呈现，便叫我感觉熟谙。”他说，“可你未重生之前，我大抵也没见过你。”

我点头，“能。”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可另有其他要求么？比如做饭绣花、琴棋书画一类？”

“文儿这个事上，我要担八分的任务。这事情你也晓得，当初是我一时打动把她弄下凡的。”我说。

“你这般边幅，应当画在第一页。”他笑言。

这倒叫我想起来了，尘寰慕花楼顶喝酒的时候，他说过“我偶尔也会有你曾是我的故交的错觉”，可他也说过，“应当不是首要的故交，我记不得你，只是模糊感觉有些熟谙罢了”。

孟泽他实在是细心的。

吃了晚餐他执意不让我走，因而我睡在他的配房，他去了旁的房间。他走后我取出离骨折山，寄了几句话从窗子里捎出去，叫它飞到采星阁，奉告匀砚本神尊安然无恙，约莫明日晌午可归去，叫匀砚不要担忧。

我欣然道：“好，你说。”

“……”

聂宿因着我这句话哽了会儿，转过身去走了，留下了一句话：“不能，我是你师父，不能娶你。”

“这要求你能承诺么？”他温声问道。

可我也没有忘了尘寰文儿和尹铮的事，因而趁着用饭的空当向他说了一下。

“如许那尹铮大抵就能跟文儿在一块了罢？”他笑道。

我低头，“丢了一片魂不是小事。你是甚么时候被盗走的灵魂，你可有那里不舒畅？”

他挑眉一笑，“等你盥洗后，我们再来讲一下青楼的事，鄙人俄然感觉昨夜的要求提少了。”说完便关上门出去了。

本神尊咳了一声，顶着有些烫的面皮故作平静道：“我发明你全然不是他们口中传言的那般混账，孟泽玄君你有个长处真是太凸起了。”

他备的衣裳也是洁净素雅的一身袍子，大小很称身，像是他少年时候穿过的，模糊还残存几分他身上那气泽的味道。袖口内纹了几瓣梅花，公子傲骨，婢女盈袖。统统都很舒坦。

这一夜的说话轻松而镇静，心结翻开，苦衷落定，遗憾封尘，顺带还把婚姻大事给处理了。俄然感觉将来的日子里又有了敞亮而暖和的但愿，恐是心下欢腾，因而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几分。

他说，但愿你受伤时候会跟我说疼，但愿你疼的时候会跟我哭。如果你想打斗报仇，我会代你脱手。

我大抵咳了一声，幽幽道了一句：“你很有目光。”

当时他的脸逆着亮光，我实在有些看不清他面上的神采是不是欣喜。

现在，我筹算跟孟泽玄君结婚，想起来曾经这一桩场景，不晓得聂宿大人是不是果然如他本身说的，是为我欢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