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果真希望我死么[第2页/共2页]

我又抬头灌下半坛酒，这一灌有些猛，昂首时候感觉周遭事物连着面前的他都迷蒙了几分，“不过都畴昔了，不记得也没干系了。”

月影掺了湖光铺在他脸上，他微微一僵，是悲喜难辨的模样。

“我也不晓得……你若不承诺，也许我就去做豪杰了，”我顿了顿，昂首道，“但是你昨日承诺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莫不是要忏悔？”

我那伤感之情顿时卡在嗓子间，不上不下，把我噎得连句像样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灌了几口酒，道：“你也晓得无欲海溶情解魄，噬鬼啮魂，我不过一条强大银鱼，情魄早已被海水溶解洁净，你当时捞出来的是条傻子。我温馨，灵巧，都是因为我是傻子。何况，”我用心一顿，挑眉问他，“聂宿大人，你果然还记得我当时的模样么？我这张面皮为甚么会成现在如许，你还清楚么？”

肚中佳酿绵长的气味渗进肺腑，涌入灵台。不愧是封印了千年的酒，不成发觉之间便把人给醉了六七分。我盯着他看了很久，可直至湖中雾气氤氲漫上，我看他于水雾当中渐渐恍惚，却如何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却不筹办放过我，苗条的手指再次触上我的脸，我听他又问：“素书，是你果然但愿我去殉劫么，你果然但愿我死么？”

“也好，那这坛千年的梨花酿我便本身喝了罢。”他说完便把酒坛往本身怀里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