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再不见[第2页/共3页]

这……这是素书。

说来也巧，采星阁的门便是在这时候翻开，门外站着的，是端着一盆净水的晋绾。

难怪这采星阁纤尘不染一如万年前，本来守在这里的女官，从未分开。

小家伙顿时从我身上上掉下来，抱住我的腿，两眼放光：“父君你说真的么？阿娘要接我们畴昔同住么？”

我如何好怪旁人。

他我是他十几万年的故交，又是一万多年的忘年之交。

被血水沾湿了手指紧紧抵在我胸膛上心脏的位置：“孟泽玄君，你这里，可痛么？”

她说长生永久都不肯意再见到我了。

看到素书的那一顷刻，铜盆回声而落，净水连同水顶用以擦洗的绸布也尽数洒出来。

他把头埋进我肩窝处，伸出胳膊环住我的脖颈，声音有些苦闷和迷惑：“父君，我仿佛睡了一觉，我醒过来就发明你和娘亲都不在了。小鱼儿吓了好大一跳，孟荷哥哥说你们还会返来的，我才放了心。但是阿娘呢，她为甚么没有跟你一起返来？阿娘去那里了……她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又要回尘寰去了……她才陪了我几个月，小鱼儿不想她走。”

它吃力想游出无欲海，可把握不了方向又使不上力量，尾巴拼了命地摆动想逃离，却不能出去。

她笑得痛快，眸底尽数倒是凄惘。

你阿娘，恨不得我去死。

翻涌的海水当中，俄然映出缥缈的气象，那边海水也是翻滚，红色的水珠幽幽往上升，此中一条银鱼被海水搅着，模样非常衰弱。这银鱼与我相隔不远，可待我游畴昔，它又到了距我还是不远的其他处所。

玄魄宫。

她身形一晃。踉跄几步，扶着一把圈椅才勉强撑住没有颠仆。

她望着素书，眸中泪光大盛，顾不上擦一擦眼泪，仓猝上前握住素书的手，一遍一遍确认：“素书神尊……是你罢？是你罢？你返来了对不对，你还活着对不对？”

我望着这透亮的晨光，忽感觉脑筋里有些星光在转，连带着头都有些晕眩，扶住玄魄宫大门缓了缓，最后倒是如何也没有说出来素书最后同我讲的那一句话——

我道：“是，他活着。”

把我的孩儿还给我。你走罢，再不要呈现在本神尊面前了。

素书大人，我真想取出这颗心给你看一看，它现在仿佛被利箭刺穿，血水淋漓止也止不住的模样。

老君现在比谁都看得清看得透，我同聂宿的渊源。

晋绾不知以是，茫然地看看她又看看我。

老君在宫门口等着，见到我便问事情如何样，素书可有谅解我。

他非论作为故交还是作为忘年之交，都已经给了我和素书充足多的帮忙。

我想扶她一把，却又被她用扇子格开。

他小脸一懵，眸子睁得溜圆。

他有些曲解我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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