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死胎[第2页/共3页]

我不顾统统冲到镜面前，我双手乃至已经伸进镜面，下一秒就要跳出来的时候，老君却拦住我：“你别再出来到了！这内里呈现的往昔的气象约莫要把你缠住，叫你灭顶在内里长生永久出不得，你好不轻易出来，还要出来做甚么？！”

可我仍然……生下了一枚死胎。

这条小银鱼是真傻！

孟泽玄君。

她靠近我几分，夜风掠起她素色的衣裳，带起铮铮的响声。

“娘亲？”她周身气泽凛冽，挣开我，冷冷打断我的话，绝望道，“喊我‘娘亲’是不是你教唆他的，方才他出来，迷含混糊当中，也终究说了实话，他开口叫我‘姐姐’，那里是甚么‘娘亲’。”唇角错了错，笑声悲戚，“不幸在他出来之前，我觉得他就是我的孩儿，不幸我这些日子，即使被你瞒在鼓里，却仍然感觉他可亲敬爱同我有缘，至心实意给他做娘亲。”

“死胎”二字，当真如利箭，被人攥住，狠狠往我心上戳去，硬生生戳开一个淌着赤血的洞穴，堵也堵不住，只能看到血水往外流，每一滴都是彻心扉的痛。

这同平素里，我称她“素书大人”，她称我“孟泽玄君”是不一样的。此时“孟泽玄君”四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是失掉了统统的信赖、失掉了统统的但愿的一个称呼，是一个拿来嘲弄我、讽刺我、叫我听到都感觉心脏刺痛的一个称呼。

我抱住她，即使我是一个大男人，现在却忍不住泪落滚滚：“素书你听我说，孩儿没死。孩儿还活着，他方才应当出来了，孟荷应当领着他出来了罢，他就是你我的亲骨肉，他喊你那么多次娘亲……”

双手揪紧，暴露惨白的骨节，她牙齿颤道：“但是，十四万年后，你割我鱼鳍这一桩，我却再不能谅解你！老娘也是有底线的，我当初挣扎在鱼缸里的时候，底线就是你能够割我其他的鱼鳍，可你不能动我的腹鳍！你可晓得那对腹鳍上面是甚么？！你可晓得你的孩儿是如何死的？！你可晓得你曾拿着刀刃，利落地堵截了你孩儿的性命！”

你可晓得你曾拿着刀刃，利落地堵截了你孩儿的性命。

可她再次挣开我，再也节制不住，抬头捂住脸，眼泪却捂不住，尽数从她指缝中落下来，她哭得嘶哑而悲哀：“我的孩儿，在一万年前就仙逝了，他出世的时候便已经死了，他从未睁眼看过这仙界一眼。如若他活着，当今已经一万多岁，跟孟荷差未几年纪了，可小鱼他当今不过是个三百多岁的娃娃……我早该明白的……”

唇角排泄些笑，“孟泽玄君，哦不，你说你现在乘了聂宿的影象，那你是不是算半个聂宿，半个孟泽？”忽挑了眉望住我，眸中泪水干枯，情义荒凉，“老身不过是一条鱼，两生两世，竟都没能躲过你手中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