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九阙[第3页/共3页]

那厢的九阙捏着书挡在额上遮了遮太阳，眯起眼睛有些不耐烦道：“也真是的，常常遇见个新朋友，都要来这么一出。这么十好几万年下来，本帝君，当真解释得够够的了。”

九阙便看了我一眼，捏下那卷书来，拂平册页上的褶皱，又将书顺手揣在袖子里。

这个结论入我心中，叫我忽感觉蓝天格外蓝，日光格外光辉，面前那些海棠花格外耐看，九阙的这张脸固然平平，却平平得格外有代价。

她收了扇子，道：“我在尘寰做公主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人给我施礼。你家的百姓这般有礼数，叫我有些受不起了。到底是你的子民，不消给我和孟泽拜的。”

他又问：“你可知天上地下都没有不通风的墙？”

他却昂首瞧了瞧素书，长咦一声，“却说，你也不记得了？”顿了顿，面上迷惑几秒以后，书卷拍在额角，恍然大悟道，“我忘了，你这个事，不成说。”

九阙回道：“稳定……稳定得很。”

忽又感觉那里不对，当着素书的面文出声来：“但是本君这般爱好素书，为何不能从你的脸上看到素书的模样？”

固然这个山头瞧着不高，但果然如九阙所说，随他走下山的时候，广寒蒙素纱，已经绰约浮上东上天。

“我记得，这儿该当有个神仙和一个女娃娃。”甫一落地，素书便道。

九阙一边带路，一边言简意赅道：“我的这张面皮，是一面照心的镜子。女人你喜好谁，看到的便是谁。”

本君大抵也能体味那写书人的表情了，古书上固然说得有些过，但是这般俭朴无华的面庞同他般清凛高华仙姿比拟较来看，这面庞实在丑得有些叫人思疑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