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卦书[第2页/共3页]

我了悟了前尘结果，却百思不得其解本身的仙途为何这般盘曲。

晋绾怕我难受，便顺着我的意义数落了她家至公子的弊端：“晋绾也有些不明白，至公子他既然喜好素书神尊，为何会频频难堪您。我也晓得他妒忌，却不明白妒忌这个东西，能让民气魔至此。他到底是不对的。喜好一个神仙，便该当对她好，哪有次次折磨的事理。”

晋绾她再开口的时候，声音便有些颤抖：“神尊大人，于理来讲，晋绾当替这千万千仙民凡人谢您一谢。可晋绾，倒是至心疼您。”哽了一哽，转过甚去好似是冷静擦了擦泪，“之前的晋绾，不太懂事，初度见您便执剑勒迫。不过至公子他，也并非至心想抨击您……贰心疼您的时候，也是有的。”

我也终究了悟，我为何缕缕跟这星斗扯上干系。从文儿、到尹铮，从匀砚，到南宭。他们身后哪一个不是有星斗夙缘？他们哪一个不是呈现在本神尊仙途里、或多或少由我参与。

只是过了好久以后，她俄然问了我一句，“素书神尊，你晓得至公子他为何会每天拿着那颗千眼菩提做的坠子么？”

但我向来不喜自怨自艾，也向来不耻临危而逃。

“护我六界，佑我子民”，天帝大人能说这句话，就很好了。

我愣了愣，“他这个坠子有甚么蹊跷不成？”

我心下一惊，卷起来放在烛火中间一看，那几句卦语竟是接着卦书正面所写——

那一夜，有些长又有些短。直至这尘寰青楼烛火寂灭，直至这滚滚尘凡都成清酒入肺腑。

她搀着我的手，清楚地颤了颤。

我起家，朝他拜了三拜，复抬手扶稳头顶玉冠，脊背挺直道：“天帝大人，素书确有体例。”

以是当天帝面庞驯良、呵呵一笑，顺着本神尊的话，给我设套问我道：“寡人确是感觉素书神尊有体例才聘请你过来的，素书神尊既然敢赴宴，那该当也是胸有成竹罢。”

我看着那卷圣旨，我灌下一壶酒，俄然长笑出声，感觉统统都有了筹算、统统都有了了悟。

剑身未曾怯懦颤抖，可在我手中到底也没能刺出去。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她同南宭都是攻心之人，用得最谙练也最锋利的兵器都是言语，将你的心伤个完整。

现在——只剩下“鱼鳍数寡、可护北斗”这一句。而这一句，业已昭然。

我举起卦书，畴前去后又看了一遍：

北斗星宿七颗显星、两颗隐星，星宿里的玉衡、摇光二星已于几万年前陨灭，客岁洞明星、天璇星也接踵应劫，而那由北斗星宿向其而生的北上天的紫微帝星，星亮光已经暗淡。天帝在三月月朔这一日、也就是明天，于九重天上、翰霄宫里，大摆宴席，专门请我。为的就是北斗星宿里这几颗星斗。

你说这天下百姓若在这一劫之间尽数灭亡，这人间该是何其萧瑟的气象。

银河有劫，星落光陨。若银鱼耳，可化星斗。

她行动却比我更快，敏捷旋至一丈开外，撤步回袖，目光暖和、面庞安静道出一句话——“杀了我，你感觉聂宿会谅解你么？”停顿半晌，平淡一笑，“何况，你现在眼睛的腐败都没有了，我只消略施仙法，灭了这烛灯，你便是拼了尽力，估计也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