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宴请[第2页/共3页]

期间长诀身边的苏苒来银河给我送新做的点心，晋绾和她非常投缘，两个女官聊着聊着便揣摩出了更多点心的款式和做法，不幸那几日本神尊顿顿吃点心，但幸亏是花腔多，没有吃腻。

我约莫笑得不太端庄：“倒不知帝君另有这么个小娇妻。”

歪脖树上的小女人一听我这话便跳下来，小身子正儿八经地挡在九阙面前，实在也不过方才挡得住九阙的膝盖处罢了，面色却非常高冷，“本公主给你十万斛金珠，你从速分开这儿，他是我的夫君，你别再想着做他的夫人了。”

九阙转头看我，脸上浮出几抹难堪：“你莫听她胡说，我这个年事，当她爷爷也不止。”

只是当今的天帝大人更参悟得透请人办事这件事上，做不成卑躬屈膝也该当作到个颜悦色这个境地。见着醉醺醺的本神尊，不像他爷爷那般目若铜铃面皮乌青的模样，而是面上东风忽忽刮过、摆出一副亲热又驯良的模样问我：“素书神尊但是打尘寰来？”

我那颗心到底还是颤了颤，却也明白，他这厢该说闲事了，

彼时，我已在在尘寰北里瓦肆沉湎月余，被阿谁刚正不阿的司律神君寻到的时候，早已在几个女人怀里醉得不省人事。他说本神尊废弛民风，不成体统，要去天帝跟前重重参我一本。

那是日暮时分，有少女驾着满载夜明珠的马车驶至轩辕之国，她背后，大片大片的云霞铺满西天上。她面前，倒是皎皎月光清澈敞亮，月光之下，立着驱逐她的神仙，当时轩辕之国的至公子。

那天，九阙到底收下了匀砚。

他斜靠在那棵歪脖树上，手指拂了拂树上那女娃娃发上感染的雪花，眯眼笑道：“前次叫我聂宿，此次叫我孟泽。素书神尊移情别恋了么？”

又是一年三月月朔，当今的天帝在翰霄宫大摆宴席，专门请我。

九阙他的脸，是一面照心的镜子。从我初回神界，看他的脸是聂宿的模样，到现在，他在我眼中是孟泽的描述。

我曾经也想过，南宭那厮到底说了甚么，能让匀砚自此对他情深不移，宁肯屈身去做他手中的棋子。

我打了几个酒嗝，呼出一团酒气，嘲笑几声道：“参你姥姥。”

广寒之下，南宭摩挲动手中的千眼菩提坠子，看着身后那一车夜明珠昏黄若纱的光将面前这个小“少年”映得光彩万千。

只是他道：“佛语云，毕生当中，如有色若无色，如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佛都可令其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只是本君现在连本身也没度明白，遑论度别人了。不过，这个孩子留在这儿，给南宫做个伴也好。”

……

本日司律神君来得巧，赶上晋绾回银河替我取洁净衣裳、没人拦住他，他冲进女人堆里来，怒发冲冠要参我一本。本神尊骂了他一句“参你姥姥”，他便揪出我肩膀上的补料，冲进花楼外这暖融融的春光里，带着我一起乘风破浪升了天、进了翰霄宫、见了他的天帝大人。

她翻身上马，声音泠然：“至公子，我曾弄丢一颗，你可介怀么？”

司律神君他不晓得，天帝大人有求于我。

本神尊被她那句“给你十万斛金珠，你从速分开这儿”逗笑了，挑眉望着这个娃娃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