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延嗣[第2页/共3页]
若先前直言纳妾,还能够是脱身之词,此时连纳妾之时已坦言而出,不管为魏康纳妾之心真假,孔颜坦白芜子汤一事已无可究查,反而落下一个贤德漂亮之名。
而仲春出嫁时,她原觉得魏家晓得她因生母早逝,父亲为此顾恤她,不肯让她过早接受妇人生养之苦。却没想到进了魏家才发明,陈氏乃至魏康都对此一无所知,而她于婚后再道出此事,未免有坦白之嫌,毕竟她和孔欣嫁进魏家都有几分隐晦,再加上她当时生了旁的心机,一来二去就完整坦白下来了。
而二房、三房则皆为嫡贵,此中李燕飞虽已孕有嫡脉,却非魏光雄位下正统子孙,若孔颜胜利有孕,岂不是魏府名正言顺的贵子贵孙?乃至是名正实归的“嫡长孙”!?
马嬷嬷是陈氏指去沙州的管事,虽这两月多在大房顾问,但对于魏康的伤势倒是每隔一日必会来叨教一番,非她能够坦白,并且也无需求坦白。
想到陈氏常日对她一贯的冷视不予理睬,孔颜这时不由猜疑了一下,方是回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二爷虽只养了两月余,但也好个七八分的模样。”
现在大房已半废,不计孙辈,已无嫡长。
孔颜在中堂侍立了整整大半个时候,又连续旬日卷缩在颠簸的马车上,现在一站不说腿上有些支吾不住,主如果这还没开炉的屋子里委实过冷,她一动不动的站着自是冻得脚指冰冷,好不轻易比及大房过了话旧,眼看只要代了二房请过安后,陈氏十有八九会当即打发了她,果不然一袭存候话后就听陈氏让她起来,可这又一问是缘何?
魏成也不由感慨道:“母亲,都是儿子们让您累心了!”
魏康则身为人子,上承父命,身为甲士,服从调遣,是为忠孝两不失。
孔颜心下一默,暗道了一声:“冯嬷嬷,此次可不能怪她了”,便不等世人反应,已接着道:“二爷顾恤媳妇,可媳妇不能就此不为二爷想,媳妇早已筹算纳房贵妾,为二爷持续子嗣。”
撒然生怒,语中带气,中堂氛围随之一沉。
听着魏成对孔颜的赞誉,付氏神采僵了僵,倒是如常以夫为天的拥戴道:“母亲,二弟妹倒是堪为妇人贤能之榜样。”
比起一众女眷的满腹心机,魏成倒是感念魏康的挺身相救,听孔颜如此说来,不由出声相帮道:“二弟妹如此贤德,不愧为王谢以后,二弟大福。”
魏光雄身为封疆大吏,又是知天命之年,半生颠末无数战役,且知人善任,必是晓得魏康有将帅之才,才会任魏康为出征主帅。
语声一贯的慢条斯理,含着一丝担忧,又似故作平静的安闲,全然是以慰婆母之心,却隐含数重意义。
虽全部心神应对陈氏,孔颜也能感到世人的目光,心下忍不住腹诽,原觉得将门人家心宽,现在看来只如果高门大户,不管是那边都少不得七窍小巧心之人。
李燕飞看着孔欣脸上的勉强,抿嘴一笑,抚着肚子望向堂中,等候陈氏的定论。
然,不管本相如何,眼下环境确切再无更好的处理之法。
李燕飞心下一哂,对孔颜的漂亮不觉得意,内心倒是为之一松,口中也不由多了一分赞誉道:“是呀,二嫂果然不愧为名满天下的孔家女儿。”话一顿,扭头看向坐鄙人首的孔欣,脸上笑得更加朴拙道:“欣mm,向来听闻你们姐妹情深,你可有个好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