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胧明,至亲至疏至深情(五)[第2页/共3页]
他决计埋没身份,车驾从人都不过平常商旅穿着,倒也能访出些实在民情来。而本地吏治吵嘴,几近能从许思颜时阴时晴的神情看个八.九不离十。
他如许说着时,已看到臂上殷红如珠的守宫砂,不觉一怔。
许思颜忙细心瞧了瞧,才放下心来,说道:“这胎记倒像一朵木槿花,丑丑的,怎不长在脸上呢?那才更叫名副实在!”
楼小眠动摇折扇,轻笑道:“哪有甚么丧门星?这明显就叫作‘不是朋友不聚头’!”
他搭着楼小眠肩膀往房间走去,声音垂垂降落得让人听不清楚,“你晓得么,那一年,父皇跟我说,他留不住她了,让我帮他留住她……我从没看到父亲那样惊骇又哑忍的神情……可惜我也留不住呀,都留不住……”
许思颜怔了怔。舒榒駑襻
楼小眠只顾听着,顺手取了木槿的茶盅来,也为她添了茶。
楼小眠浅笑道:“哦,我原说错了,太子没和太子妃负气,只是和替太子安排了这头婚事的皇上负气?”
许思颜不觉冷下脸来,“你说谁和她负气?”
他与许思颜交谊深厚,又坦承与木槿以琴会友,故而许思颜安排二人同车而行,一起既可相互照顾,也免得再多一辆马车来惹人眼目,——毕竟以楼小眠和木槿的高贵,平常马车只怕坐不来,如现在这般表面陈腐不惹眼、内里广大温馨的马车一时也不易再改装出第二辆来。
一厢这般说着,一厢也只能起家趿了鞋,将那满地的公文一一捡起,摞好。
她看许思颜不扎眼,许思颜看她也是各种不对。现在肯让她同业已属可贵,再惹毛了他,端出他太子的架式硬逼她归去,公公许知言一看他们在路上还吵架,必然也会留着她不肯放她出门了……
吃紧抖着茶渍时,许思颜已上前一步先去卷她袖子,皱眉道:“蠢材,蠢材,不晓得先看伤么?”
许从悦颇是不舍,说道:“太子妃也伤得不轻,何不让她随我同业,然后在上雍等着你们?跟我的人多,一起食宿也温馨些。”
“骗你?”
而看许思颜神采,木槿便已料定那背后主使者必会死得很惨……
这日许思颜带了人往四周村落暗访半日,再赶上楼小眠等人车驾时,神采颇是镇静。
孟绯期一向没有呈现,但从许思颜与楼小眠的扳谈中,木槿已传闻前儿刺客之事,应与朝中某位亲王有关。
竟是肝火冲冲姻。
许思颜又瞅她几眼,说道:“你本身稀有便好,到时着了凉,别和父皇哭鼻子!”
木槿正要伸谢去接时,楼小眠仿佛听得入迷,手中茶盅成心偶然地错了开去,再松开时茶盅已经顺着她的臂膀摔落。木槿的惊叫声里,茶水已淋漓了她半幅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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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小眠道:“既是个小丫头电影,你为何和她负气三年未曾圆房?”
苏落之部下和许思颜随后调来的御林军并不是茹素的,在太子的亲身催促里,很快捉到了几名刺客。虽说几个逃亡之徒钢牙铁骨不肯招承主谋,但跟着一鳞半爪的线索垂垂深切,迟早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又等了好久,见许思颜还未返来,他只能出门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