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沉,曾记人间行路难(四)[第3页/共3页]
许思颜将她臂腕捏得更紧,如潭黑眸似淀了浅淡烟气,“她对牲口倒是有情有义!”
木槿道:“我出世晚,对那条大黄狗没印象,传闻在我两三岁时便老死了。但我记得那只小白猿……当时已经是老白猿了。传闻那白猿很工致,但我记事起,它已经老得爬树都爬不动了,再厥后就病了。我父皇说,以白猿的春秋来讲,它已经老得快成精了,这病是好不了的。可母后还是救它,用尽人间的良药去救它。可半年后,它还是死了。死的时候,母后哭得很悲伤,几天都吃不下东西。”
许思颜游移了下,悄悄握了她细细白白的手,拿食指蘸了药,替她敷那伤处。
她抬眸看向许思颜,想把母后口中阿谁娇娇弱弱的婴儿和面前秀颀结实的男人联络起来,却只瞥见他神采如冰水冷冽,盯紧她的眸心却似有火焰簌簌跳动,再不晓得在考虑着甚么。
可惜一把茶壶只配着四个茶盏,木槿用了一个,装伤药用了一个,许思颜前后砸了两个,天然是没剩的了。
木槿皱了眉蘸取方才搁在茶盏中的药膏,涂抹在本身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