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琼殿,清尊酌下玲珑心(三)【5000】[第3页/共4页]
近两月未归,武英殿仍然是熟谙的模样,简练美妙,沉凝大气。一桌一椅,一案一几,都是最上等的花梨木所制,花鸟虫鱼不过寥寥几笔的简朴雕镂,却于无声中见功底,朴素中暗蕴锋芒。
许思颜放动手,反手揉着疼痛之处,一时无言以对。
许思颜知这堂兄在帝后身边养大,禀性温厚,再不肯说皇后的是非,忙笑道:“放心!”
说话间,已有主事寺人迎上来,见了礼,恭敬将他们迎入。
木槿气得秀挺的鼻子又皱起来,正扬着拳又冲要过来时,许思颜蓦地抬手指住她,冰冷地警告道:“萧木槿,你敢再脱手,我再不饶你!看我活活弄死你!”
这那里是大国公主,将来皇后,清楚是个恶妻,恶妻呀!
却觉背脊上被她打过的处所模糊生痛,不由暗自腹诽,若敢不担待,这小粉拳换作大铁棒,凭谁也吃不消吧?
迥然分歧的气度,却一样的端雅安闲,唇含笑意。
好久,两人终究分开。
见许思颜等过来施礼,慕容雪忙叫人扶起,唤许思颜到近前来,细心一打量,便冲许知谈笑道:“到底内里不抵都城费心,瞧瞧我们的太子,黑瘦了很多。咦,从悦如何也瘦些了?”
青桦向成谕低声道:“成兄,仿佛……不是在打斗?”
而慕容雪一袭深青翟衣,绣五色翟鸟,饰朱锦青缘,系白玉双佩,虽未截凤冠,如云高髻上仍然绾着丹凤朝阳镶宝大挂钗,灿烂珠辉映着柔润肌肤,端的盛颜仙姿,贵气逼人。
不但没打出去,还特地引到许知言跟前告状……
慕容雪顿了顿,浅笑道:“依依不过身子弱些,哪来甚么大病?若看管不来,一起筹议措置便可。”
许知言唇角微扬,边替木槿拂了拂散落的发丝,边冲着许从悦无法点头,“他小时候一点酒量也没有,也敢成碗成碗喝着,也不怕醉死!”
木槿便低眉敛目,忧愁地感喟道:“提及这事,我也正要回禀母后呢!依依表姐过分劳累,已经病倒了!太子心疼,正吃紧唤了太医从速诊治调度着,太子府外务都交给我先打理着。母后,我从未当过家,笨口拙舌的,只怕今后讹误很多,还得求母后多多指导呢!”
许知言正蕴了一抹笑意悄悄瞧着他们靠近举止时,许从悦已上前敬酒,又笑道:“此次太子与太子妃一起出门,同历磨难,交谊公然深厚了!起初在守静观时,臣便瞧着太子很照顾太子妃;厥后又在北乡同历一场兵乱,愈发地胶似膝,臣看着就是一时半刻不肯分开的模样,想来皇上含饴弄孙的时节不远了!”
一旁的宫人们忍俊不由,相视莞尔。
慕容雪温婉而笑,“皇上说的是!实在我年青时也笨口拙舌的,幸亏皇上细心,到处担待。”
但他瞪她一眼,却道:“如果你在泾阳侯府闭门不出,反面楼小眠来往,你看他们能不能编出那些谎言来诬告你!”
木槿笑嘻嘻地行至他跟前,如昔日般为他捶着肩,说道:“外边好吃的太少了,我老是吃不饱,天然瘦了!回府里明姑姑一样不准我多吃。父皇可很多疼我,在宫里里多预备些好菜式好点心,让我吃得饱饱得再回府,免得越长越瘦。”
木槿坐于他身侧,赶紧牵他袖子,问道:“又有甚么典故?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