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于飞,琼台暗弹棋局深(二)[第2页/共2页]
郑仓禀道:“鹿家式微,已成定局。只是居峌王自亲手杀了鹿夫人后,脾气越来越多疑暴躁,行事狠辣得很,和刚继位时的软弱的确判若两人啊!”
就这满宫繁华,平生孤寂?
令她不测小产,毕生不育,不得不辛苦掬养他和夏欢颜的孩子,并用娘家的权势助他们的孩子稳坐储君之位,直至本日君临天下…辂…
楼小眠薄唇微微一勾,很淡很淡的笑,却如一朵雪地里初初绽放的白梅,清冷而凉薄。
慕容雪吸着气,尽力地减缓心口难耐的疼痛,却渐渐仰起脖颈,看着金碧光辉却空旷落寞的殿宇,终究有勇气痛斥阿谁本身爱了多少年的男人,一字一字地说道:“许知言是主谋,许思颜是从犯!从依依入门的那一天起,他们就没筹算让她怀上皇家的血脉!他们只筹算让木槿诞育皇子,他们只筹算让那女人钟爱的女儿成为大吴皇后!嬗”
满心疼意伸展,寸寸撕扯,竟比活生生被人捏碎更觉煎熬痛苦。
“当啷”一声,仙鹤香炉跌落地上,炉灰四散。
郑仓道:“竺大人来的密函,再三提示公子重视族人安然。前有金相强势,后有鹿相狠霸,居峌王对竺大人、都大人都有些猜忌,对公子和我们的闵卫更是……现在公子更在大吴高居相位,又有大吴帝后宠任,便是回了北狄,也一定能有此荣宠。王仿佛想让金氏余部返回当年封地,便于就近节制。”
本来早已那般疏离防备……
北狄,他的故乡。
她猛地站起,狠狠掀翻了中间的黑檀矮榻。
郑仓叹道:“居峌王一向对当年诛杀金氏满门之事耿耿于怀,对公子亦是又顾恤又顾忌。若公子未受大吴重用,拖着病体返回北狄,只怕反倒得他信赖,好过现在身在异国,明知君王猜忌,敌手构陷,连劈面辩驳辩白的机遇也没有,眼睁睁地受人诽谤算计……”
可他毕竟跟随敬爱的女子而去,如一道从她跟前倏忽闪过的流星。
这方称得斯人如玉,字如其人。
从陈州、宁州,到高凉、上雍,再到北疆,闵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