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风起,对酒逢花血雨落(二)【13000】[第2页/共9页]
木槿在酒楼外转了两个圈,才见许思颜推开围观的门客和闲人,拖着徐夕影奔了出来。
他这才松了口气,抬手去擦额上的汗珠。
真是的萧以靖的亲信保护离弦!
他的绯衣如血,绸缎特有的滑亮光芒,看起来倒像是刚流出来的血,明灿地飞舞于黄尘漫漫的街道上,浑身华光,却令人肝胆俱裂。
如果她身边那些男人真的都能用桃花来描述的话,许思颜是烂桃花,楼小眠是碧桃花,许从悦是不利的黑桃花,那么孟绯期无疑是夹竹桃了。
许思颜点头,伸手将她扶起,说道:“我本微服出行,不消如此多礼。你且起来,如有冤情,寻个地儿悄悄奉告我罢!”
可离弦怎会在高凉?还在这紧急关头为她引开劲敌?
装呆扮傻甚么的,原就是她的特长好戏,现在瞧着,更是对此人一无所知的模样。
透过大敞的窗户,立时能见到酒楼里光影交叉,叱呵声不断,打得极狠恶,又闻得一人惨叫着,撞到窗扇上,竟连窗棂都被撞断,直直跌落大街,更引来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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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觉悄悄迷惑。
吴帝许思颜看着暖和,但朝中那些老狐狸却晓得他那性子到底有多清冷。若他觉出有人用心叵测决计冒犯龙威,毫不介怀多砍几颗人头,多抄几座府邸。
她暗自忖着,却只茫然地看着许世禾。
能保得天下承平,高低安乐,谁会在乎多那么几具呢?
而那些人瞧见她的脸,倒也一时沉寂下来。
她指着掌柜阿谁十二三岁的宗子,掷下一锭十两的银子。
“可家父经此一劫,现在沉痾缠身,不得不寄身在火线不远处的城隍庙。因被抄家削职,无钱医病,民女被迫抛头露面,盼讨得些微钱银为家父抓药。既蒙太子垂问,可否请太子移驾诚隍庙?或者太子留下住址,稍后民女扶家父畴昔相寻。”
他手中提的宝剑尚未入鞘,犹在沥沥滴着血珠。
大街上横七竖八躺了多少尸身,楼上窗棂上亦挂了具无头尸身,斩断的脖颈兀自向外冒着鲜血,一串串滴落路面,嗒然有声。
两人惊痛大呼时,沈南霜的利剑也袭畴昔了……
掌柜定定神,看清那少年婴儿肥的圆圆面庞,这才把她认出来。
当年在蜀国,世人提到孟绯期技艺绝高,罕见对抗时,便有人提到了离弦。
掌柜脚一软,已经滑跪在地。
木槿道:“告吧!绯期是皇上的人,又不是太子的人。难不成那些权臣敢当着父皇的面,指责皇上嗜杀?”
那些“宵小”开端略略慌乱,待见得来者是个容色瑰丽出众的高挑女子,已经回过神来,笑道:“哪来的小娘子,这是充的哪门子豪杰豪杰?真要帮这罪女时,无妨代她过来喝一盅,我们便饶过她。”
他盘坐时,那乌黑古板的须发已经长得拖到地上,如一件厚厚的袍子裹在身上。
徐夕影忙叩首道:“谢太子!”
许世禾倒也没有惊奇她的无知,叹道:“你应当没传闻过他。但二十五年前,他但是最热点的储君人选。”
木槿大骇,一边飞起宝剑向它猛力斩处,一边人已窜起,在斩中鳄鱼、但鳄鱼尚未及沉下之时,鞋尖踏到了鳄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