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非，世事翻覆多少回（三）【4000】[第3页/共4页]

楼小眠等的来访虽让她畅意半晌，但转头回到凤仪院，对着琉璃翠楣、虎魄画栋，恶感觉满眼豪华更衬得内心空空落落，仿佛丢了甚么似的不安闲。

至夜间，按例备好精美晚膳候着太子返来。

她说过她不会和他那些姬妾们拈酸妒忌，她说过若许思颜三心二意，她必会决然远去，再不转头。

而木槿却已气得身子微颤，一把拉开许思颜的手，叫道：“你……你到底是当时胡涂，还是现在胡涂？差点被你折腾死的不是沈南霜，是我！你……你当时明显认得我的，你还喊了我的名字！”

她拿着本书在手里，却再也偶然翻阅。

木槿道：“既知他是疯子，计算甚么？我尽到了情意，他不领也随他。今后都离他远些。面前多少的事儿呢，我岂顾得上他！”

侍女唯恐她饿了，早已备了茶点在一旁案上。她拈过一只翠玉豆糕，咬了一口，却似卡在心口，咽不下去般难受，赶紧掷了，皱眉道：“是不是换了配料？今儿的味道有些怪。”

“兵……兵乱之夜？”

他略低了头，轻声道：“这事儿也怪我，只怕你内心不快，一向拖着没提。南霜待我忠心耿耿，现在又已是纪叔明的义女，我实在不谦让她知名无份跟着我。恰好本日中书侍郎将草诏送来给我看，她正和我提起纪老夫人沉痾，不放心她的毕生之事，我便将她给添上了，并非故意反面你商讨。你也该想想，我们如许好，我怎会让你添堵？反正……不过是名分罢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她，是不是？”

许思颜向乌黑的窗外瞧了一眼，低声道：“纪老夫人病重，她不放心，今晚住在纪府了！”

木槿见他逞强，倒不好过于计算，只瞪了他一眼，甩开他起家去倒茶。

木槿怔忡，不觉又想到萧以靖。

谁晓得这小祖宗甚么时候又犯了病，一剑刺向了她或吴帝呢？

许思颜微微一僵，挤到她身畔半拥了她坐了，柔声问：“活力啦？”

该怨的是阿谁狠心分开的小老婆……

明姑姑等也不敢苦劝，只盼许思颜尽快返来，跟木槿解释清楚才好。

明姑姑笑道：“到底是伉俪，看看这体贴的！这时候也差未几了，公主不如先用膳吧？”

她明知是木槿表情降落，没有胃口而至，也不敢挑明，只笑道：“是有些不苦涩，或许采办不谨慎买回了陈豆子。明日我让他们重买质料另做去。”

许思颜顿了顿，“还是你细心，我几乎连父皇生辰也忘了！转头我也抄几份吧！”

明姑姑不料她看得如此通透，一时倒也说不出话来。

“行，行，当然行……”

不然，以孟绯期的技艺，真要使起坏来，非论是凤仪院或是皇宫，都得加强鉴戒了槎。

木槿替他倒了，却问道：“既知我此人小鸡肚肠，容不得人，你把她拉过来做个徒具浮名的妾做甚么？现在她有着纪叔明那样的高官寄父，又有皇太子你做经微弱背景，完整能够寻个年青有为的朝廷命官做正室夫人，似咱俩这般白头偕老，相亲相爱，可谓前程光亮之极。若来做妾……可别怪我丑话说在前面，一条路走到死胡同，都是她自找的！”

明姑姑笑道：“应当也快返来了。提及来我们太子也实在是个好夫婿，自从和公主好了，中午在朝中不得闲那是没体例，几近每天都定时返来和公主用晚膳呢！如果有应酬，也会叫人接了太子妃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