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长,谁织罗网困羽翼(一)[第1页/共3页]
木槿揉着给捏红的脸,叹道:“柿子比包子还丑!不过能博美人一笑,捏就捏吧!这两日太子不在,看你郁郁寡欢的,这是相思成疾了吧?若能多笑上几笑,只怕身材还会好得快些。”
“楼小眠!”
曲赋一向在旁悄悄听着,此时忽道:“皇上护着太子妃,却一定会护楼小眠;而朝中等下落井下石的,想必大有人在吧?”
木槿已拉楼小眠起家,只笑道:“没事,我没楼大哥这么娇滴滴!”
澹台氏闻言忽道:“楼小眠的病别是装的吧?恰好让太子妃借着探病和看帐册之机不时呆在一处。他们防备得紧,黛云那死丫头又不争气,虽没传闻别的,但听闻近两日太子妃底子没看几本账册,仍然屏去下人从早到晚呆在一处,孤男寡女,说谈笑笑,全无忌讳!”
曲赋虽不知许世禾手中握着甚么奥妙,却也晓得这奥妙非常首要,点头道:“若此事能互助到世子,那天然更佳,更佳!虽说是在侯府弄丢的人,毕竟事出俄然,且看管他们的一样有太子身边的人,便是太子也不好过分指责侯爷。”
“公然……有事理!”
曲赋道:“侯爷,别说事情产生时,有人看到了那两个近卫正在酒楼里边喝酒边等着为太子妃现做的珍珠梅花糕,就是没人看到,若无实足证据,也不能就说是这两人干的。”
泾阳侯便皱眉看向她,“你到底看清没有?我便不信那么巧,这边进了两个劫匪,那边太子妃的两个近卫也刚好都不在身边!闹不好便是她成心要我们尴尬,一边悄悄将他们转到别处关着,一边难堪我们,反和我们要人!”
曲赋道:“的确不成体统。但听闻太子向来风骚,楼小眠清好无双,多数与太子有染,方才如此盛宠。太子妃容色平常,但出身高贵,皇上又宠她,太子不待见三年,也没见她职位摆荡分毫。想来便是太子晓得此事,也一定会放在心上。”
泾阳侯来回踱了两步,笑道:“不错。再则,太子妃与楼小眠都在府里,真究查起来,连他们岂不是也有羁系不力之责?说甚么一个病着一个弱女子!哼,楼小眠向来就是个痨病鬼好不好?赵凌一也实在蠢,伏击几次都没能要了他的命!太子妃还敢自称弱女子?园子里养的母老虎都笑掉大牙了!”
泾阳侯紧皱的眉蓦地松开,抚掌笑道:“对,非论是谁在背后主使此事,寻到许世禾后交不交给太子妃他们,也便由得我了!如果能寻得……也算是我们为世子尽了一份心!”
澹台氏道:“要给她造些实据也不难吧?”
泾阳侯道:“可惜并无实据。”
木槿怕楼小眠再跌倒,这回晃着头没躲开,哭丧着脸叹道:“脸长得像包子也不是我的错呀!平时也没见你们看到包子就去捏几捏。可见我最好欺负了!”
澹台氏嘲笑道:“太子不介怀,莫非皇上皇后也不介怀?若太子妃失德,或者犯了七出之条,今后另有何资格母范天下?”
澹台氏不平,冷哼道:“她平时必在皇上跟前装憨卖巧,又借着上一辈的情分才格外得宠。皇上那样平和的性子,焉会喜好这么个手腕暴虐心机深沉的女子做儿媳?”泾阳侯嘲笑,“你妇道人家懂甚么?当日皇上还是失明皇子的时候,就是驰名的目盲心明。听闻在京中时太子不如何理睬太子妃,皇上却和她日日相处,又怎会不晓得她是如何的人?太子妃刚嫁过来时受了些微委曲,皇上亲去一顿发落,杖毙的杖毙,流配的流配,底子不管那些人是否真的筹算对太子妃倒霉。他摆了然是杀鸡儆猴,要奉告世人,宁肯错杀不肯放过,毫不宽恕能够任何威胁到太子妃的人。到皇上跟前告她的状,哼,真嫌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