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事,千古荣辱一隙间(二)[第1页/共2页]
荆王向来办事大大咧咧,嘉文帝活着时明知这弟弟脾气,从不与他计算。许思颜当太子时待诸叔亦是驯良,现在继位为帝,荆王自谓是天子嫡亲皇叔,便是许思颜也需顾忌辈分格外容让一番。因而听得中间官员侍从抱怨撺掇几句,他立时奔了过来,也不顾禁卫军劝止,仗着本身高贵,一起冲到了假山四周。
他正如野兽般猖獗地捅着身下女子,在用生命放纵着的驰骋里嗬嗬出声,含混地念着:“皇后……要的是皇后……”
而那女子肌肤如雪如玉,在潮湿的空中仿佛散着幽淡莹澈的珠辉,却无声疲劳于地,仿佛已没了生命气味,只由着那丑恶男人遭踏欺侮。
想来本来顶部或侧部应当留有漏光的空地,可悠长未曾有人打理,那空地早已被荒草灌木填满了。现在从阳光下蓦地步入洞中,面前便极其暗淡。
荆王正甩开拦他的禁卫军,摆动手向他叫道:“皇上,如何还封着宫门?那很多致祭的官员和使者还被拦在宫门口,出不得进不得,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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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甚么人竟敢把她也当了棋子?!
离她胳膊不远处,一柄琉璃般光彩煜煜的绝细宝剑跌落于地,恰是木槿随身软剑。
许思颜再不睬会,边走入洞中,边向两名近卫道:“在外看着,如有人敢走动一步,马上正法!”
吉太妃惊得一时喘不上气来,身子一踉跄,差点摔落。
许从悦早已留意,赶紧扶稳,一边将她交给身畔宫女搀扶,一边低声道:“太妃莫怕,从悦自会设法!”
许思颜跪在地上,已谨慎地抱起那女子,拢在本身怀间,才颤动手指去拂披在她脸上的乱发。
可吉太妃……
毫不是圆圆脸儿俏眉大眼的萧木槿。
他低声喝骂。
他俄然间不敢转头,不敢去看本身如珍似宝托于掌心长大的女孩儿,现在被害成了甚么模样。
杏面桃腮,瑶鼻朱唇,是一张绝美的面庞。
此时他大喊小叫一番,还将来得及摆一摆天子皇叔的谱儿,便见许思颜遥遥立于树荫花丛间,端倪如画却周身寒意,竟如天国修罗般将本身下入死牢,不由又是惶恐,又是惊骇,赶紧叫道:“皇上,我只是……臣只是提示皇上,现在方才继位,万不能……”
怀中女子很娇软,却蕴了花儿般易折的脆弱,而不是木槿那种带了韧感的娇娜;怀中女子给那丑恶男人污辱后仍然有淡淡芳香,却不是木槿那种晨间草木般的清芬;怀中女子发丝柔滑如绸,却细得抓都抓不住,毫不像木槿的发丝那样易于把玩……
许思颜目光如刀,狠锐将他扫过,出语冰冷似铁:“荆王吼怒御前,目无君上,当以大不敬论处。拉下去,关入死牢,如无朕手谕,任何人不得探视。违令者斩!榛”
虽是假山,但这洞并不狭小,也不气闷,只是格外阴暗湿冷。
离弦应了,目光扫过洞外世人,本来普浅显通的边幅,立时因周身浓烈的杀机而凶如恶煞。
他咬了咬牙,跟着许思颜等奔了出来。
但即便是那样的昏暗里,他们也可顺着那不普通的喘气声立即发明滚在山壁边的那对人影。
“木……木槿……”
那丑恶男人蓦地失了让他升入天国般的宝器,嗷嗷地叫着,竟然不要命地又向那女子扑来。
许思颜冷眸凝霜,顿足向后回望。